她確實虧欠余言,可這一切都在過去還清了,她真正對不起的,是許在常。
她閉上了眼,“阿言,認(rèn)罪吧,我會去獄里看你的?!?/p>
“我也認(rèn)罪,我包庇你,是我的錯,我認(rèn)罰?!?/p>
余言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,“你錯了我沒錯!老子憑什么坐牢,許在常都替我坐過牢了,你們有病是不是?”
“余槿清,他瘋了你也瘋了是嗎,你不承認(rèn)她們怎么定我們的罪,你想去坐牢別拉我下水!”
態(tài)度轉(zhuǎn)變?nèi)绱斯麛?,讓管教都有些訝異?/p>
余槿清臉上卻沒有一絲波瀾。
她摸著臉,臉還在發(fā)燙,她止不住的流淚,落在手上,是灼燒的疼。
她一直知道余言是什么人,只是從未正視。
她一直承諾,等到給余言報恩完,她就會送余言離開,和許在常好好在一起。
可是她卻忘了,在報恩的過程中,她早已忘記了自己的本心。
恩情是還不完的。
許在常等累了,所以離開了。
她知道,她和許在常之間,再無可能了。無論余言怎么樣的尖叫辱罵,還是被強制的拉進了所里。
大隊長老婆盯著他,滿是怨毒。
“你以為我抓不到你嗎?天網(wǎng)恢恢,疏而不漏,你害了我兒子現(xiàn)在只能靠著輪椅生活,你也別想好過!”
看著一旁閉眼的余槿清,她忍不住譏諷。
“現(xiàn)在看清你身邊這個小白臉是什么貨色了嗎?余槿清,許在常是個窩囊廢,但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你?!?/p>
“是你,對不起他!”
她罵完,挺著腰桿走了,像一只斗勝的母雞。
余槿清卻就此沉默下來,無論余言怎么謾罵,她都不接一句話。
她在想,一切是怎么演變到如今的模樣的呢。
她和許在常,一見鐘情,走進婚姻也是幸福美滿。
許在常以前發(fā)過高燒,身子弱,家里家外都是兩個人一起努力,也算的上和諧。
許在常讀書好,他承諾,等考上大學(xué)賺錢了,她們就一起搬到城里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