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佳分析:“對啊,人一天要偶遇多少個路人?可是這個路人不僅能被記住,還能在網(wǎng)上重逢又被認(rèn)出來。
這種00001的小概率事件都能碰上,不是緣分是什么?”緣分嗎?江遇成想到昨天下午那個女孩,抬頭時滿臉淚痕、泣不成聲的樣子,看起來像經(jīng)歷了極大的挫折。
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白兔奶糖有著這么可愛的網(wǎng)名,還用了一個開心得蹦起來的小兔子頭像。
如果不是聲音、城市和蛋撻都能對上,江遇成很難把這兩個形象聯(lián)想成一個人。
和白兔奶糖聊天很輕松,她聲音并非網(wǎng)絡(luò)上盛行的少女音或御姐音,但音色溫柔靈動。
她說話語速有點慢,聽得出來是個脾氣很好的慢性子女生。
事實上,她脾氣也確實很好。
不因為自己是老板就倨矜自傲,也不給他提任何要求。
相反,她很會考慮別人的感受。
要經(jīng)歷過多大的打擊,才能讓這樣的一個女生,露出那么絕望的神情呢?江遇成知道,絕對不僅僅是閘機(jī)壞了而已。
——起得太早對白棠這樣的閑人來說,最大的缺點就是無聊。
白棠打開現(xiàn)在的熱播劇,竟然沒有一部想看的。
不過幸好,她現(xiàn)在有陪玩。
昨晚和安靜聊得很愉快,白棠繼續(xù)在小群給他發(fā)消息。
白兔奶糖:【有空嗎?】安靜:【有的,怎么了?】白兔奶糖:【陪我聊會兒天吧。
】反正也沒其他事可做了。
這一次安靜沒有打字,回答她的,是一個直接彈出的語音通話邀請。
白棠接通,那個清澈好聽的聲音再度出現(xiàn)在耳邊。
安靜問:“你在干嘛呢?白兔奶糖。
”白棠:“噗——”她的拿鐵差點噴在屏幕上。
“怎么了?我叫得不對嗎?”安靜似乎不解。
白棠說:“感覺別人這樣叫我的網(wǎng)名好奇怪呀,有種當(dāng)面處刑的感覺。
”“可是,你還沒有跟我說過,要怎么稱呼你呢。
”安靜說,“我看群里的人,都叫你糖糖。
”安靜試探著問:“你是叫糖糖嗎?”白棠說:“我身邊的人都叫我棠棠,你以后也這么叫我吧。
”她補(bǔ)充道:“是海棠的棠。
”“好呀,棠棠。
”安靜語帶笑意,白棠覺得,他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,仿佛真的有一束輕柔的陽光,照在一枝垂下來的海棠花上。
白棠嘆氣:“起得太早了,有點無聊,不知道該干點什么。
”“這樣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