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嶼洲偏頭看了一眼,視線落在那陽臺的落地窗上,黑眸動了下,他走過去,將窗開到最大。
那吹進來的風(fēng)更加的大,文嬌就站在風(fēng)口位,被吹得頭都有些疼。
她鼻子本來只是有些堵塞,現(xiàn)在又癢又難受。
陸嶼洲在窗前站了兩秒,回頭看了她一眼,才不緊不慢地將那窗關(guān)上;
隨后,他轉(zhuǎn)身走到床側(cè)坐下,隔著兩米多遠的距離,微微仰頭看著她:“嬌嬌,你知道我長到現(xiàn)在,還沒人打過我的臉嗎?”
文嬌臉色本來就不好,聽著他冷戾的話,心底一沉,臉更白了:“對不起?!?/p>
她也是第一次扇人。
“對不起有用的話,要警察干什么?”
“……那你打回來吧。”
文嬌這話聲音說的輕,有些不太清晰。
陸嶼洲也沒聽清楚,“在罵我?”
“不是?!?/p>
文嬌哪里敢罵他,她現(xiàn)在怕他怕得很。
他人都跑到她家里面來找她算賬了,她還罵他,那不是火上澆油嗎?
“那你剛才在說什么?”
文嬌抿了下唇,有點不太敢把話再說一遍。
那天晚上的那一巴掌,確實是讓她在他跟前始終低一頭。
她也后悔自己沖動了,文嬌也沒想過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好孩子、好學(xué)生,也會有一天動手打人。
她雖然后悔,但心里其實也還是有些爽感的。
說到底,那天晚上陸嶼洲也沒當個人。
只是兩人地位懸殊,她動手打了他,他現(xiàn)在要計較,她是半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。
“沒說什么。”
“敢說不敢承認嗎?”
陸嶼洲睨著她,嘖了一聲,刺得文嬌壓著的反骨又起來了。
但她今天晚上比那天晚上理智很多,也記著這是在自己的家里面。
“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?!?/p>
他說著,頓了一下:“你不說也可以,我不介意找你爸理論理論?!?/p>
他搬出她父親,文嬌一下子就慌了:“我真的沒說什么,我只是想說,你如果想解氣,那你打回來吧?!?/p>
說到后面,文嬌的聲音又小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