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廝說他是皇帝的鷹犬,陳良尚能理解,但是錦衣衛(wèi)與趙開平又有何干系?
世人誰不知,錦衣衛(wèi)只聽令于陛下。
思及此,陳良皺眉:“你這是何意?”
男人冷笑:“你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!既然被發(fā)現了,我也沒想著活著走出去!能死在魏國公府,我也有臉去底下見主子了!”
說罷,他就要往陳良的刀上撞去。
陳良大驚,忙收起大刀,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“你這又是何必?你口口聲聲魏國公有冤屈,如今我前來查案,你卻如此抵抗,究竟是為你家主子好,想讓魏家洗刷冤屈,還是想帶著一肚子的真相,去地底下也無法安心?”
男人一愣,似乎從未聽過這樣的說辭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。
陳良擰眉,繼續(xù)道:“陛下許我特權,重查魏國公一案,你若知曉,何不告知我?”
“我憑什么相信你?你不過是錦衣衛(wèi)一個小小的千戶,這樣的大案,焉能輪得到你插手?”男人嗤笑出聲,眼中滿是絕望。
“若是我背靠長公主呢?”
陳良淺笑,拿出當日皇帝御賜的金字腰牌,明晃晃的金牌,讓男人眼睛有些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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冤案
良久,他瞠目結舌道:“你……你竟然真的得到了皇帝的允許!”
陳良將令牌收好,淡淡道:“如今,你也沒有別人可以相信,不是嗎?皇上既然命我重查此案,必定是相信個中有冤情,你若不告知我,將來再無別人可查出真相,屆時,又有何顏面去見魏國公他老人家?”
“老爺!蒼天有眼!蒼天有眼??!”
男人突然伏地痛哭,一聲聲喚著魏國公的尊稱,哀慟之情,令人動容。
不知哭了多久,他才抹了抹紅腫的雙眼,沉聲道:“我叫魏召,是魏國公府的管家,事發(fā)前半月余,老爺命我?guī)е幌渥庸?jié)禮,送到夫人娘家廣南。等我把節(jié)禮送到以后,就聽到風聲說國公府被抄家了,因為涉嫌謀逆,勾結突厥人,通敵賣國……”
“我自幼跟在國公爺身邊,陪著他長大、娶妻生子,在戰(zhàn)場上身經百戰(zhàn),幾經風霜。”
魏召痛哭流涕道,“國公爺全身上下,大大小小的刀傷、箭傷不下百處,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子!他鎮(zhèn)守邊疆多年,愛民如子,邊關百姓無不愛戴他,只知國公爺,不知皇帝名!這樣一位忠君愛國之人,卻被人誣陷成通敵賣國者!”
“國公爺冤枉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