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你問趙尚書做什么?”長公主疑惑的看向陳良,皺眉道,“為今之計,你還是應(yīng)當把魏國公一案的真相查出來。朝堂之事,還輪不著你操心。”
陳良一噎,當下拱手道:“謹遵殿下教誨。”
“先下去吧?!?/p>
長公主擺擺手,神色有些疲憊。
陳良應(yīng)了一聲,便躬身退了出去。
等他走后,祁嬤嬤才嘆了口氣道:“殿下為何不與三爺說清楚?趙尚書如今勢力之大,只怕一呼百應(yīng),可與陛下抗衡?!?/p>
長公主淡淡道:“那也是陛下自己造的孽,若是他當初愿意教訓一下慎王,或者直接一道圣旨,賜趙惜為慎王妃,哪里有如今的局勢?!?/p>
“趙匡衡這般得寸進尺,無非就是仗著陛下心中有愧,另一則,他的確是才能顯著,朝堂上下,對他欽佩順從者為多?!?/p>
祁嬤嬤嘆氣:“慎王殿下的性子您還不清楚么?從小就倔,他既認定了魏國公府的姑娘,又怎么會再委屈趙家姑娘?只是這趙姑娘也太軟弱了些……”
長公主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回到紫竹園的陳良,就著月色緩緩的耍起了大刀。
他在腦海中理了一下思緒。
魏國公一案,如今可能牽涉到皇儲之爭、朝堂權(quán)位之爭。
若是深查,必定卷入其中,危險重重。
可他不懼危險,最怕的是,敵我不分。更怕的是,自己堅持的真相,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笑話。
皇帝,趙尚書,魏國公。
這三人,究竟誰高尚,誰委屈,誰陰險,如今他不得而知。
腦海中紛亂不堪,陳良手上的刀法步伐也逐漸凌亂起來。
直到院中的竹園險些被他劈成兩半,看著散落在地的竹葉,陳良仿佛才回過神來。
他握著被刀氣割開的竹葉,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:“大爺?shù)?,不就查個案嗎?老子還就查了!我就不信了,這天能被我捅破了不成!”
陳良冷笑一聲,回房間洗漱過后,倒頭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