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呀,那叫香佩,你竟不知?”
嘉宜縣主拉著秋蘅落座,迫不及待把新做成的香佩給她看:“蓮花做不出,蝴蝶更做不出,這方牌以為簡單,做成了卻翹邊,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……”
“脫模、控水這些都有講究……”秋蘅并不藏私,耐心說著要點。
馮采月暗暗點頭。
秋六姑娘這樣敞亮大方的倒是少見,這年頭敝帚自珍才是正常的。
“表妹,總要讓秋六姑娘喝口茶?!?/p>
嘉宜縣主反應(yīng)過來,親自倒了杯茶給秋蘅:“今日母妃沒來,父王陪在皇伯父跟前,咱們可以好好聊天好好玩?!?/p>
“表哥不過來了嗎?”
提到凌世子,嘉宜縣主費解皺了一下鼻子:“最近大哥每日都去道觀上香,像是要把京城大大小小的道觀拜過來,母妃都擔心他要當?shù)朗咳チ??!?/p>
“那不是可惜了——”馮采星脫口而出,被三雙眼睛一看,有些尷尬,“龍舟賽還要一會兒才開始,咱們?nèi)ド湮宥景??!?/p>
射五毒是把五種毒物的圖案貼在靶子上,若能一一射中,可謂大出風頭。
五毒靶子那邊已有不少人在玩,另一邊是少年男女在蹴鞠,再偏一點的地方成群湊一起關(guān)撲。
“縣主,馮大姑娘,馮二姑娘——”
無論相不相熟,貴女們都湊過來打著招呼。而對秋蘅的態(tài)度就分明了,沒有過來往的最多點點頭,那日生辰宴上見過的有裝作不識的,也有熱情問好的。
“好!”一片喝彩聲響起,是相府貴女方蕊射中了五毒。
五毒靶子不止一個,馮采星拿過一張弓對準一個箭靶,射中了三毒。
馮采月笑著為妹妹鼓掌。
“秋六姑娘要不要試試?”馮采星舉著小弓問。
“我不會射箭。”秋蘅擺手,素指纖纖,“姐姐們玩,我正好學習一下?!?/p>
氣氛正好,嘉宜縣主也興致勃勃射起五毒來。
立在一邊的少女安靜乖巧,如一頭無害的小鹿。
蹴鞠場上,一名紈绔對靠近的同伴挑挑眉:“看見沒,一邊站著的那個就是秋六姑娘?!?/p>
“當真?”另一名紈绔少年控著鞠球,“可算等到了,看我先替子恒兄討些利息來!”
他說完,單足停鞠顛了兩下,隨后躍起一個后勾。鞠球如流星,直奔靜靜而立的少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