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蘅把帷帽一戴,擺擺手下了樓。
薛寒走回雅室,默默坐下。
胡四站在窗邊往外看,嘴巴不停:“我說秋六姑娘怎么穿戴和平時不一樣,原來是偷溜出來的。她一個人不怕遇到宵小么?好在京中治安不錯,出門的女子挺多……不過秋六姑娘是伯府貴女哎,竟然直接告訴我們是偷溜出來的……”
“胡四?!?/p>
“大人您說?!?/p>
“去查一查西平侯府那邊?!?/p>
“是。”
胡四一走,室內(nèi)終于清凈了。
這樣的安靜,令薛寒心中越發(fā)不好受。
他對她……難道有了男女之情?
這個念頭一起,薛寒緊緊皺眉。
是錯覺吧?
少年抬手按在心口上,感受著心跳。
是錯覺——他這樣告訴自己。
胡四只用了一日的工夫就打聽到了情況。
薛寒聽完稟報,淡淡道:“你去和秋六姑娘說一聲?!?/p>
胡四愣了:“大人不自己去說嗎?”
薛寒睨他一眼:“我有事要忙?!?/p>
“不是啊,大人,秋六姑娘不是找你的嗎?”
“秋六姑娘找的是能辦事的人,誰都一樣?!?/p>
直到胡四見到秋蘅,心里還在犯嘀咕:大人怎么突然抽風(fēng)了?
秋蘅絲毫不知道薛寒的煩惱,對這么快就有消息頗驚喜:“胡指揮查到了什么?”
“先前貴府二姑娘和西平侯府四公子不是有議親的意思嗎,這事不了了之后西平侯夫人安排人給那位表姑娘——”胡四說不下去了。
讓他對一位閨閣少女說灌藥墮胎之類的,實在有些說不出口啊。
明白了,大人就是說不出口,才把這差事交給他。
太過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