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才坐xia來,老太太神se斂起,認真了些,拉著她的手發(fā)問。
“聽阿姨說,你從嘉也那兒搬chu去啦?”
“……嗯。”陳綿綿頓了頓,diantou應dao。
目光停在腳尖,沒敢往上看。
顯而易見的,有些忐忑。
她一直沒跟程naai說過。
偶爾撥電話問候,也是避重就輕地講最近都不錯,然后問候說您最近shenti怎么樣,沒太敢提這件事。
一來是覺得不太好意思講,當初本來就因為搬去這件事而鬧得naai和程母之間不愉快,她又搬chu去,好像顯得不給老人面zi一樣。
二是…她和程嘉也的矛盾,的確是難以啟齒,無從開kou。
要怎么說呢?說他們之間那層微妙的關系被戳破了,無法再在同一個屋檐xia待xia去,還是說她對她的寶貝孫zi心懷不軌,真相大白后只能遺憾退場?
都不太合適吧。
所以只能講她太忙,不太合適住在公寓里,回到學校會方便很多。
理由都在心里快速地想好了,但程naai卻沒問。
老太太只是定定地看著她,一雙yan睛清亮有神,哪怕yan角皺紋和tou上銀絲也難以遮掩那份銳利和清透。
好像在這種時候,她才褪去了那副平時對她和藹可親的模樣,回到了一位jg1明能gan1的老人應有的狀態(tài)。
良久過去,她什么也沒有說,嘆了kou氣,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兩xia,才緩慢開kou。
“沒關系,讓自己開心最重要?!?/p>
陳綿綿一頓,又聽見她繼續(xù)dao,“你是個懂事的孩zi,又早熟,又gan,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