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就在心里想,這人是鐵打的嗎?
后來才知道他剛畢業(yè)那會兒在
個重要部門當(dāng)過外文秘書,有時候連軸轉(zhuǎn)一天不帶停的,他又非常自律常年健身,這點兒路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么。
“這房子怎么樣?”談稷摘下眼鏡,斂眸用鏡布擦拭。
他戴著眼鏡的時候總有些冷冰冰的,讓人不太適應(yīng),摘了倒顯得更平易近人些。
與冷峻的面容相悖,語氣倒是挺溫和的,很像是嘮家常。
方霓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,不太自在地捧過茶杯:“……很漂亮?!?/p>
“喜歡就好,還以為你住不慣呢。”他偏頭對她一笑,說宗政上次來跟他吐槽了好久,說他這地方太板正,像個集中營。
談稷有一張棱角分明的面孔,氣質(zhì)偏冷硬,俊眉深目,秾麗逼人,板著臉盯著一個人時,真是說不出的霸道。
可當(dāng)他專注望著一人微笑時,又難言的倜儻。那雙眼睛深邃又迷人,潭水一般,好似有萬千星辰閃爍。
方霓干笑一聲,不知道要怎么接。
雖然見過幾次,她在他面前總顯得局促。
不是什么有交情的關(guān)系。
而且階層有壁,她對這種喜怒無常的公子哥兒向來是敬而遠(yuǎn)之的。
談稷岔開著一雙長腿,很隨意地坐著,聊了會兒低頭從煙盒里敲了根煙,都要點了,頓一下看向她:“介意嗎?”
他估計我行我素慣了,很少征詢別人的意見,這后知后覺的一句詢問找補倒顯得不太自在。
氣氛莫名尷尬。
方霓咳嗽一聲,搖搖頭小聲說:“不介意的,您請便?!?/p>
就是介意她也得說不介意啊,她又惹不起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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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霓第一次見談稷是兩年前。
那次,宗政帶她去參加一個聚會,他們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,唯有他一個人坐在角落里抽煙,也不搭話,只靜靜聽著,似乎對什么都興致缺缺的樣子。
方霓一開始以為他是個鑲邊人物,沒想那么多,那日喝多了膽兒也大,俏生生地要跟他握手,仗著宗政在旁邊給她撐腰,沒大沒小地說:“那我叫你阿稷吧?!?/p>
談稷頓了下,只玩味地看著她,修長的指尖撣下一小截?zé)熁摇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