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為了在她面前刷刷存在感。
下面評論也很多。
不過方霓翻了會兒沒有看到談稷的,他只點了贊。
也對,他這樣的人怎么會專門給她留言?
方霓平時還會挑兩條評論來回復(fù),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,關(guān)掉了朋友圈。
窗外暗沉沉的,卻不是全然的黑,像漆黑濃稠的墨汁里滴入了幾滴不明的藍(lán)色液體,從邊緣緩緩沁出一些幽藍(lán),正逐漸向四周蠶食。
酒店沒有暖氣,空調(diào)打起來非常干燥。
她不適地在房間里放了一盆水。
打開手機才發(fā)現(xiàn)談稷給她發(fā)了消息:[在靜安區(qū)?]
[哪個酒店?]
方霓直接發(fā)了定位過去。
[難道你要從北京飛過來找我嗎?]
[吐舌頭][吐舌頭]
[我想不用。]
[因為我人就在上海。]
[?]
[???]
半小時后,方霓站在了酒店門口。
出來得匆忙,也是因為懶,她只在睡衣外套了一件奶茶色大衣,雙手插在衣兜里,脖子上還圍著厚厚的圍巾,全副武裝,只露出半張精致白皙的小臉。
談稷從奧迪車?yán)锵聛恚侥迍傄∨苓^去,后座又下來個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人,一直笑著相送,直到送他到門口。
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些的女性,瞧著只有三十出頭,似乎又不像,氣質(zhì)比較沉穩(wěn),非常優(yōu)雅而知性,以女性獨特的柔婉手段周旋著,適時地插上幾句話,給談稷介紹本地的風(fēng)土人情。
方霓有點不敢過去。
她認(rèn)出這個人,在某個時政報道上匆匆一瞥,某大型控股集團的黨委書記和董事長、本地工商聯(lián)主席。
“好,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。”談稷溫文地跟他道別。
擦肩而過時,對方看見了一直翹首以盼的方霓,目光略停頓了一下才上車。
“不好意思,路上遇到個朋友,聊了會兒?!闭勷⒆叩剿埃茏匀坏貛退樍讼卤伙L(fēng)吹亂的頭發(fā)。
方霓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