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接個人?!眮G下這句,他提了自己的外套起身。
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。
“什么大領導要勞煩您親自去接?”看好戲的語氣。
談稷懶得搭理,已經(jīng)擰門出去。
屋子里哄笑聲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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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霓找不到路,這地方的建筑都差不多,她繞進個胡同差點出不來了,一直給他發(fā)消息。
后來談稷實在受不了她那蠢樣兒,電話里喊:“給我待原地別動!”
談稷到的時候,她還真乖乖坐在一四合院門口的臺階上等著,手里撿著不知打哪兒來的樹枝畫著圈圈,白皙的小臉被夜風凍得紅彤彤的,霎是可愛。
她還沒發(fā)現(xiàn)他呢,搖頭晃腦不知在涂鴉什么。
他踩著石板路徑直走到了她面前。
她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,因為看到視線里出現(xiàn)了一雙锃亮的皮鞋,亮得能照出自己模糊的影子。
方霓緩慢抬頭,自毫無褶皺的西褲往上望,面前男人正好彎下腰來看她,單手插兜,一派的斯文和氣。
“讓你待原地你就真坐當風口吹風哪?”
他說他服了。
她總算醒過神來,丟了樹枝撲進他懷里,被他單手緊緊環(huán)住。
他鼻息間有酒氣,很有侵
略性地噴在她脖頸間,糾纏著她,又癢又麻。
這人的吻也是毫無道理,沒有任何征兆,就那么鋪天蓋地如暴風雨般壓下來,碾著她的唇。
沒有經(jīng)歷過的人無法理解,像走鋼絲,心率在翻騰起躍間一次次失衡。
方霓覺得自己快要死了,被他弄得要喘不過氣,只能發(fā)出嗚嗚嗚的可憐聲音,小手拼命捶他肩上,他才松開了那只牢牢扣在她后腦勺上的手,意猶未盡地盯著她。
從來沒有男人能一個眼神就叫她臉紅,他這人獨一份兒。
她分外乖巧地跟在他身后時這么想。
“人多嗎?”進了大廳,她跟緊幾步扯扯他衣袖。
他扭頭盯她可憐巴巴的樣子,故意不說,讓她自個兒猜。
方霓皺皺鼻子加快步子,結果沒防備他忽然停下,一頭扎進他背肌里。
屋子里熱,他就穿件襯衣,緊繃而炙熱的肌理透過衣料直熨到她臉上,沒等他開口,她先紅了臉。
“對不起?!?/p>
談稷挽著西裝就那么站那邊,看白癡似的看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