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想他是不是過分了,所以她才要躲開。
也許不該帶她去出席陳興賢和岑依的婚禮,她和鐘眉是什么關(guān)系?也許真恨屋及烏恨上了自己。
不過他更傾向于她只是生他的氣,躲兩天罷了。
可到了第三天,仍沒有方霓的音訊,他再也不能忍耐,去找了宗政。
這地方戒備森嚴,他這樣的身份也打了嚴密的報告才讓進來,一路在便衣的指引下才得以入門。
門開的那一刻,駱曉辰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:“二……二哥?”
她本能地往他面前站了站,企圖擋住自己身后的人。
心里有個聲音在狂罵:談稷這個瘟神怎么會過來?他來想干嘛?宗政都這樣了,還不放過?
談稷好似沒看到她滿是戒備的目光,和藹地笑笑:“聽說阿政病了,我特地來看看。”
來看宗政?他有這么好心?別開玩笑了。
宗政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都是他害的。
這位談二公子在外素來名聲不錯,被冠以儒雅、謙遜的名頭,不顯山不露水,可他最近的那一系列操作卻叫人大跌眼鏡,圈里過去不明就里才明白,他就不是什么善茬,真撕破了臉,絕不拖泥帶水。
宗政還能有一口氣留著,無非是宗智明還在南京,他不想做得太絕,免得真撕到?jīng)]法挽回的余地。
況且宗家已經(jīng)示弱,勢力大抵退出中源,對他構(gòu)不成什么威脅了。
他這次上門,就顯得有點兒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找茬味道。
“二哥,您坐?!瘪槙猿浇o他倒了杯水,時刻警惕地在沙發(fā)邊坐下,看看他,又看看一直垂眸不語的宗政。
談稷道了謝,端過茶杯抿了口,先潤潤嗓,喝完就這么隔空盯著宗政:“都病成這樣了,怎么不找個專家來瞅瞅???”
宗政好似看不到他眼底的譏誚,仍是那副懶洋洋無所謂的模樣。
他瘦了很多,形容憔悴,唇上都是細密的一層胡渣,哪里還有過去俊朗非凡、恣意恣睢的模樣?
不過,他看向談稷的目光同樣冷漠寒峭,充釋著濃濃的不屑:“都這副田地了,標標準準的階下囚,哪能跟過去一樣呢?您抬舉了。倒是您,貴人事忙還大老遠過來看哥們兒,哥哥感激得很?!?/p>
談稷施施然一笑:“哥們兒,言重了?!?/p>
宗政冷眼看他。
氣氛凝滯,兩人目光交匯,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毫不相讓的冷漠。
駱曉辰如坐針氈地坐在一旁,屁股只敢挨著一點兒沙發(fā)邊。
她真擔心宗政腦抽筋跟談稷杠上,也不看看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真不想混了?
他現(xiàn)在還能好好呆在這,無非是談稷覺得他沒什么威脅,懶得再針對他。
不過,談二公子這次上門顯然別有目的。
駱曉辰覺得他不是那種無聊到專門趕過來奚落一下手下敗將的人,又不敢輕易開口,怕真的惹惱他,只能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