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信任又怎么樣,流言蜚語,眾口鑠金,他是別人嘴里依靠家族蔭蔽脫罪的sharen犯,她是包庇他的拜金女……多可笑。
天大地大,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。
也許分開對彼此都好。
這種情境下再糾纏她,只會給別人留下更好的把柄,對彼此都不是好事,尤其是對于她這樣事業(yè)剛剛起步的、還未步入社會的學(xué)生。
但凡她以后在時尚圈有點兒成就都會被人翻出來鞭撻,這就是抹不去的污點和烙印。
“以后打算怎么辦?”談稷問她。
方霓想了下,道:“讀書、工作,已經(jīng)接洽好畢業(yè)后要去的單位了。你呢?”
“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一切都好,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的?!?/p>
方霓終究是抬頭,不確定似的:“能處理好嗎?”
這件事可不是小事,看駱曉辰那個瘋魔的樣子,她至今心有余悸。
不止宗家的人不依不饒,還有那么多想對他落井下石的,可不得抓住這個把柄使勁踩他?迫于輿情,就算礙于他父親,也沒什么人敢和他沾邊了吧?
方霓不敢去想他此刻的處境。
說到底都是因為她。
“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,他
是自己想不開?!彼坪蹩闯鏊南敕?,談稷開解道。
他替她倒茶續(xù)杯:“別去想這件事了,他也不一定不會醒過來。”
方霓沉默。
心里都覺得宗政醒來的機會微乎可微。
“稷哥,你也要保重自己?!狈侥薜?。
談稷不在意地對她一笑,倒是鎮(zhèn)定,似乎并沒有被眼前這種破敗的局面影響:“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,你還擔(dān)心我?多擔(dān)心擔(dān)心你自己吧。”
方霓有些無語,別開目光。
想笑一下,卻很勉強。不知道這算不算苦中作樂?
但他身上那種永不折服、不屈不撓的意志,確實能感染別人。
不管發(fā)生什么,他都只會往前看。
“這兩年我可能會調(diào)去武漢,或者南京暫避風(fēng)頭。如果有事情的話,你可以找魏書白解決,他是我最信得過的人?!闭勷⒍?。
方霓點頭。
他又給她一張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