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發(fā)青年親昵地蹭著戀人,雙手也自然的抱住了松田陣平精壯的腰,他勾了勾唇,眉眼中多出了幾分柔軟與繾綣。
松田陣平眼眸微瞇,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冷笑:“好看是好看,但是我這個普通人看上去就只覺得身體發(fā)冷?!?/p>
別以為他會被千夜這套撒嬌輕松搞定,大冬天穿這么少,這是把自己當成鐵人呢?咒術師怎么了,咒術師就不是人類了嗎,是人類那就給我穿應季的衣服!
明明是擔心禪院千夜生病,松田陣平卻發(fā)表了一番直男發(fā)言,如果不是他很了解陣平,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生病,他早生氣了。
禪院千夜抿了抿唇,環(huán)住男人腰部的手忽然探了進去,捏住一塊軟肉往右輕輕一擰,“陣平你還是好好學學語言的藝術吧,你這張嘴真的有些破壞氛圍?!?/p>
松田陣平哼笑一聲:“你不討厭就足夠了,我才懶得管別人對我的看法?!彼⑽⒌皖^,張口咬住了戀人的嘴角,眼底含笑道。
禪院千夜剛想說些什么,卻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了對面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,他抬眼直視著那人,才發(fā)現(xiàn)這人是松田陣平的父親。
一瞬間,玄關處沒有了聲音,寂靜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氛圍。
黑發(fā)青年瞬間從男人的懷里退了出來,他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,緊張地朝著男人打了聲招呼:“啊哈哈,新、新年好啊,叔叔?!?/p>
松田陣平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父親的到來,被父親親眼看見親熱的畫面,還是很羞恥的,他的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,卻裝作不在乎地看向自家的老父親,也跟著說了句:“哦,老爸你先去客廳吧,我們馬上就來。”
在客廳等了許久有些著急的松田丈太郎起身來到了玄關處,卻發(fā)現(xiàn)他那個冤種兒子正在旁若無人地秀起了恩愛,而他這個孤寡老人只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親熱了許久。
突然,聽到禪院千夜對著他打了聲招呼,男人卻只能對著他們尷尬地笑了笑。
真是謝謝你們哦,居然還記得我。
松田大宅客廳內(nèi),小情侶們坐在一邊,松田丈太郎則坐在另一邊,界限分明,氣氛尷尬,禪院千夜看著一言不發(fā)的松田丈太郎,微微皺起了眉頭。
他抿了抿唇,剛準備開口時卻被身旁的松田陣平打斷了。
他擰著眉‘嘖’了一聲,語氣有些不耐煩:“作為家長好歹說句話?我不是跟你說過千夜的事情了嗎?”
松田丈太郎被自家兒子的話給噎住了,一時間有些無語,這話是想說就能說的嗎?第一次見男兒媳,就不能多給他點時間醞釀醞釀?
但現(xiàn)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(fā),他只能尷尬地輕咳一聲,頓了頓,用有些不自然的語調(diào)說道:“千夜啊,不知道你和陣平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?”
救命,他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啊喂!
作為直男松田陣平的父親,松田丈太郎顯然也是個直男,所以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兒子的戀人,只能干巴巴地詢問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。
說實話,他對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并不反感,只是還有些不太習慣,特別是放在他兒子身上。
禪院千夜一直緊繃的肌肉逐漸松弛下來,悄悄地呼出一口氣,笑著回答道:“是在陣平上警校的時候,當然,我們兩個都是成年人了,都能夠為彼此的選擇負責?!?/p>
他不希望松田丈太郎認為他太輕浮,身為一個比他兒子大兩歲的男人,在松田丈太郎眼里,說不定覺得是他帶壞了陣平。
一旁沉默許久的松田陣平突然插嘴:“老爸,是我先告白的,和千夜可沒有關系?!?/p>
他太了解千夜了,千夜的責任心非常強,現(xiàn)在肯定在內(nèi)心里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,就算是千夜先告白又怎樣,還不如說,如果是千夜先告白就好了,他肯定更開心!
松田丈太郎看著這兩個孩子,良久,長長的嘆了口氣,他的臉逐漸崩了起來,語氣嚴肅道:“陣平,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,但是你要清楚,你必須對你的選擇負責?!?/p>
對他來說,松田陣平一直都是被他散養(yǎng)著長大的,一直以來他都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自己兒子的身上,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出棒打鴛鴦這種事情來。
更何況禪院千夜可是他的救命恩人,如果當年不是這個孩子幫他擺脫了sharen犯的嫌疑,肯定不會有現(xiàn)在的他了,他怎么能將這兩個孩子分開呢,既然不能,那就得學著接受。
松田陣平臉色嚴肅,語氣十分認真:“我當然能為我的選擇負責?!?/p>
他松田陣平既然告了白,當然會負責到底,千夜就更不用多說了,以他那個性子,只要不是他松田陣平主動提出分手,那他們肯定就是一輩子的情侶關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