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院千夜下意識開口挽回:“等等!”
男人停住腳步,扭頭疑惑反問:“嗯?還有什么事?”
禪院千夜張了張嘴,快等到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時候,這才憋出了一句話。
“我……我想問問你的名字?!?/p>
不知道為什么,他很想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,還有一種不希望他離開的沖動,想把他留在身邊,這種欲望越來越強烈,但是這些沖動他都不能說出口。
畢竟他很確定,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。
松田陣平見少年憋了老半天,憋得臉都紅了,這才說出了這么一句話,不由得有些好笑。
他哼笑一聲,莫名打趣了一句:“怎么,只是一面之緣,卻還想知道我的名字,難道是喜歡上我了?”
說完這句話后,松田陣平自己都愣了一秒。
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卷毛警察有種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的沖動,他為什么要對一個未成年說這種話?而且還是個男的!他剛剛是怎么回事,這明明不是他會說的話!
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猛地咳嗽一聲,試圖繞過剛剛那個話題:“咳咳?。『冒桑医兴商镪嚻?,你呢,小鬼?”
禪院千夜眨了眨眼睛,看著男人尷尬的模樣,默契地忽視了剛剛那句話,笑道:“我叫禪院千夜……嗯,你是來看友人的嗎?”
他掃了眼男人手上拿著的話術(shù),這個男人肯定是來墓園看死去的友人的,腦海中的這個念頭異常強烈,所以他就這么說了。
松田陣平一愣:“是這樣沒錯,但是你怎么會猜測是友人,一般不都是會看去世的家人嗎?”
居然是真的?
禪院千夜微微一愣,但他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小心翼翼地試探道:“嗯……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請求很冒昧,但我還是想提出來——請問,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?”
黑發(fā)少年下意識想要和這個男人一起去,去哪兒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他對這個才見過面的男人有種莫名的依賴感,這種感覺,讓剛剛才失去哥哥的他不想離開。
而且,他想搞清楚這個為什么會產(chǎn)生這種情緒,難道這是對方的術(shù)式嗎?但看這人收斂不住咒力的樣子,應(yīng)該也不是咒術(shù)師啊,好奇怪……
松田陣平皺了皺眉,他掃了眼少年有些狼狽的模樣,心下思索一番,這才道:“好吧,你先跟我來,之后我會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說完他就轉(zhuǎn)身朝萩原家的墓碑走去,走之前還不忘朝少年招了招手,讓他跟上。
這樣也好,他身為警察的責(zé)任感,其實也不能讓這個少年獨自去醫(yī)院,正好看完hagi,就可以送這家夥去醫(yī)院包扎傷口了。
禪院千夜聽到男人的話后,眼睛亮了亮,像是沒聽到后面那句話一樣,緊緊地跟了上去。
松田陣平將手中的花束放在了萩原家的墓碑前,動作生疏地點燃了石臺上的煙,男人站起身,并未多說一句話,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。
禪院千夜有樣學(xué)樣,也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