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方才在想什么?”
見他面容間染上了淡淡的不悅,南玉書連忙請罪。
“陛下,奴婢方才只是在想,該如何為陛下的生辰做準備?”
說完,她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,神情間帶著些許懊惱。
魏玄祁聞言一愣,嘴上怪罪著,臉色卻好看了許多。
“你不過一介奴婢,哪里配為朕的生辰做準備?!?/p>
南玉書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,隨后又強扯著笑容。
“陛下所言甚是?!?/p>
可她這一番模樣卻讓魏玄祁心頭泛起了些心軟。
“罷了,若你有心,便只管按照自個兒的意思去準備,只是朕可不保證會收?!?/p>
魏玄祁話音方才落下,就見南玉書露出一副驚喜交加的神情。
“陛下一言九鼎,可萬不能騙奴婢?!?/p>
她聲音刻意放軟放柔,就連神情亦是如此。
瞧著她這一番模樣,魏玄祁心頭劃過淡淡的歡喜。
方才那一瞬間,他們二人的相處仿佛回到了當年。
“天子一言九鼎,朕又何須騙你?”
“多謝陛下?!?/p>
南玉書唇角勾著怎么也壓不下來,就在之后研墨的時候都不時偷笑一聲,引得魏玄祁側目。
見她只是如此,便以滿足歡喜。
魏玄祁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。
她可當真是好滿足。
可在認知到這一點之后,魏玄祁的眸子卻又沉了幾分。
從前他不曾懷疑南玉書,便是因為她的好滿足。
南玉書心思純凈,平日即便是與后宮嬪妃有所爭執(zhí),也不過是為了自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