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擔(dān)心我?”紀瑾修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子凝在她臉上,微低頭湊近。
唐凝逐漸習(xí)慣了他的撩撥,面不改色道:“對啊,總不能連累你被罵?!?/p>
紀瑾修眸光探究:“只是這樣?”
唐凝玻璃珠一樣干凈的眸子看著他,點了點頭,“是的?!?/p>
紀瑾修眼底快速閃過失落,眸色微微黯淡。
唐凝沒有察覺,徑自道:“對了,我們領(lǐng)證的事還是先別公開了?!?/p>
離開唐家老宅的時候,爺爺告訴她,紀氏目前與望京市的張家爭奪新能源市場,競爭激烈。
這個時候如果被人拿著他們領(lǐng)證的事做文章,一旦影響紀氏股市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爺爺也并非要她繼續(xù)隱婚,只是交給她自己決定。
唐凝感激紀瑾修對自己的照顧,便不想因為領(lǐng)證的事給他添麻煩了。
紀瑾修眉頭微擰,“還要繼續(xù)隱婚?”
唐凝低垂下臉,“隱婚挺好的,反正日子是兩個人過,你說呢?”
“看來你早就想好了?!?/p>
紀瑾修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握了握拳,又松開,“可以,我尊重你的決定。”
現(xiàn)在她不愛他,那他就等她愛上為止。
十年都等了。
再等等又算什么?
唐凝看著他線條好看立體的側(cè)臉,紅唇幾度張合,到底是一句話沒再說。
她是希望,紀瑾修可以反對的。
不過想想,他們之間又沒有感情基礎(chǔ),他又怎么會為她做到那一步,拿整個紀氏來賭。
……
晚上,紀寒喝了不少酒,來到紀馨寧的家。
紀馨寧周末會回紀家住,平時都住在自己買的公寓,說起來,這套公寓是他買給她的。
所以連密碼他都知道,大喇喇就進去了。
紀馨寧躺在沙發(fā)敷面膜,看到他來吃了一驚,“二哥,你怎么來了?”
她撕下面膜,急忙上去攙扶走路幾乎不穩(wěn)的紀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