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又聽他開口:“別想了,走吧。”
唐凝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,只好答應了。
去機場的路上。
二人保持了許久的沉默,一個小時的車程,足足四十分鐘沒說話。
人人都說紀瑾修冷酷無情,依他看,比不得唐凝半分。
最終紀瑾修打破沉寂,“你很討厭我?”
唐凝一驚,哪可能?
連忙搖搖頭說了句‘沒有’,才問他,“怎么了?”
不說紀瑾修三番五次護著她,就說在生活里對她的責任,關心,足以讓她感激。
甚至是動心。
不過是她有自知之明,不想陷入不該有的妄想罷了。
紀瑾修與她對視,玻璃珠般的眼睛澄澈且干凈,此刻還透著一絲懵懂,似乎因為他說的感到疑惑。
紀瑾修瞳孔幽暗,喉結輕輕滾動,“照顧好自己?!?/p>
唐凝覺得他今天有點怪怪的,卻沒多想,低低嗯了聲。
抵達機場大廳入口。
唐凝準備下車,紀瑾修忽然抓住她手腕,戴上星空腕表,“好好戴著,別再忘了。”
唐凝低頭,看見腕表的瞬間,下意識掙扎了幾下。
直到感覺到紀瑾修疑惑的目光盯著她,隨口找了個借口,“戴著這么貴的手表去工作,不合適?!?/p>
這話紀瑾修豈會信?
千億集團唯一繼承人,從小過慣了錦衣玉食,奢侈豪華的生活,會在意這種小細節(jié)?
顯然,她是不喜歡送她手表的人。
紀瑾修面色驟然陰沉而下,眼底掠過晦暗的隱忍之色,“不喜歡可以丟了?!?/p>
他收回的手握了握拳,目光銳利的仿佛要將她穿透。
唐凝不由覺得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