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侍妾就生出了旁的心思,趁著何夫人慌亂不已,悄無聲息地走到何營山身邊低語。
“老爺,奴家覺得,那郡主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咱們,難道她還能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小姐不成?”
“若是現(xiàn)在把東西拿出來,豈不是坐實了咱們收了楊家那么多好東西,到時候丟臉還是何家??!”
何營山聽到這侍妾的話,頓時覺得有些道理,當(dāng)下轉(zhuǎn)頭斥責(zé)何夫人。
“慌什么?”
“本官素來清廉,何曾收過那些東西?”
“如今死無對證,郡主拿了個冊子來就說是何家收了禮,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”
“何大人,何夫人之所以能成為主母,那是有著世家教養(yǎng)的底蘊在,你如今是要寵妾滅妻,偏聽偏信?”
顧悅托著下巴,微微揚眉看向何營山開口。
“你信那侍妾的話,所以賭本郡主不敢對何瑤兒動手,打算死不承認(rèn)?”
那侍妾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被顧悅聽的一清二楚,當(dāng)下連忙躲在了何營山身后,唯恐自己被遷怒。
何夫人不忍自己的女兒受苦,跪在地上求何營山,卻不想被他一腳踢開。
“哭哭啼啼成何體統(tǒng)?”
何營山見顧悅只是威脅自己,愈發(fā)覺得她不過是虛張聲勢,當(dāng)下轉(zhuǎn)頭冷聲開口。
“郡主污蔑朝廷命官,毀我何家門楣,還傷我何家子弟,若是鬧到御前,只怕郡主也討不得好。”
“若是郡主現(xiàn)在當(dāng)眾跟本官認(rèn)錯賠禮,先前之事就此一筆勾銷,本官自然也不會跟郡主計較,不知郡主,意下如何?”
顧悅笑了。
人至賤則無敵。
既然如此,那就不要怪她不留半點余地了。
“來人。”
還沒等何營山得意幾分,下一刻,顧悅突然拍了拍手。
寒骨衛(wèi)從人群后緩步走出,驚得眾人倏然噤聲不語。
剎那間,何府門前靜若無人。
“何家貪墨御賜之物,所有財物均已經(jīng)列成賬冊,人手一份,就算是把何家翻個底朝天,也要把東西全給本郡主找出來!”
頓了頓,顧悅嘴角勾起幾分笑意,緩緩開口。
“有意阻攔者,殺……無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