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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次治療時，我咬碎了嘴里的橡膠塊。

在即將昏厥的瞬間，一只溫暖的手掌覆上我緊握的拳頭。

透過模糊的視線，我看到傅修鳴挽起袖口的手臂。

“堅持住，夜鶯?！?/p>

他的聲音穿過疼痛的迷霧，“這次我絕不會打偏?！?/p>

昏迷中我夢見了緬甸的雨林。

子彈穿透大腿的灼痛，逼近的腳步，還有遠(yuǎn)處狙擊鏡一閃而過的反光

醒來時窗外已是深夜，傅修鳴歪在陪護(hù)椅上睡著了，他手里還捏著濕毛巾，制服第一顆紐扣解開著，露出鎖骨下方的傷疤。

我嘗試動了動腳趾。

這一次，覆蓋在毯子下的右腳明顯抬高了半厘米。

“醒了？”

傅修鳴突然睜開眼，特有的警覺讓他瞬間清醒。

“為什么幫我？”

我輕聲問。

他調(diào)整輸液速度的手指頓住了。

“三年前那顆子彈，”

他的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，“本該打穿罪犯腦袋的?！?/p>

他抬起眼看我，眸子里盛著我從未見過的脆弱，“可我猶豫了因為鏡頭里看到你做了戰(zhàn)術(shù)手勢。”

我呼吸一滯。

當(dāng)時那個隱蔽的“暫?！笔謩?，是告訴外圍隊友屋內(nèi)有炸藥。

“所以你故意打偏，用流彈警告我？”

傅修鳴的拇指撫過我膝蓋上猙獰的疤痕：“沒想到彈道會穿過兩層玻璃”

監(jiān)護(hù)儀突然發(fā)出尖銳的警報。
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心跳飆到了120。

傅修鳴的手掌立刻貼上我胸口，隔著病號服傳來的溫度幾乎灼傷皮膚。

“別怕?！?/p>

他聲音沙啞，“這次我會用命護(hù)著你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