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像是在這里,兩匹馬跑過去,就狼煙滾滾。
這要是整個隊伍都一起向前狂奔,那豈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了?
楚淮序遞給虞幼寧一張帕子,讓她擦臉。
“這里畢竟是戈壁灘,很難長出什么作物,又不經(jīng)常下雨,自然是煙塵滿地。”
虞幼寧朝著周圍看去,看著滿目荒涼,也跟著嘆了一口氣。
“這么多的地,卻因為特殊的原因,連草和樹木都不怎么長,真是太可惜了!”
楚淮序目光變得深邃,“西涼土地廣闊,可是有一半的土地,都是這樣的戈壁。幾百里見不到一個人,都是常有的事情。也正是因此,他們才一直覬覦大雍?!?/p>
聽到這話,眾人的神色都變得嚴(yán)肅了起來。
戈壁不會有任何的改變,西涼覬覦大雍的心,就不會有任何的改變。
一刻鐘后,溫北堯和溫時宴相繼停了下來。
兩人也沒分出個勝負(fù)。
只是脫離了人群,說話倒是自在了不少。
溫北堯盯著溫時宴的臉認(rèn)真的看,看了半晌后,這才道,“你的樣子,和幾年前比起來,倒是沒有一點的變化。”
溫時宴笑了笑,“我自然是不能和大哥相比的。大哥的心中有家國天下。我的心里,只有家人。我做不到像是大哥這樣,但也敬佩像是大哥這樣的人?!?/p>
看著溫時宴的坦然,溫北堯有一瞬間的恍惚。
在十多年前,他是十分看不上溫時宴如此的。
在那時候的他看來,溫時宴簡直愧對他自己的出身,每一日都是在浪費光陰。
那時,兄弟兩個鮮少見面。
但是每次見面,都不可避免地吵起來。
現(xiàn)在想來,溫北堯都覺得那時候的自己有些可笑。
他好像總是喜歡將自己的想法,強(qiáng)加到別人的身上。
明明溫時宴這樣生活,對別人沒有任何的影響。
溫時宴不想當(dāng)兵,有的人是想當(dāng)兵,總不缺少這一個,他何必要強(qiáng)求呢!
就像是他自己,明明知道有人想要和他一起過安穩(wěn)的生活,可他只裝作不知道,不愿意因此停下腳步。
溫北堯想通了這些,表情都變得釋然了不少。
“你這樣的性格,是怎么養(yǎng)出來幼寧這樣的女兒的?”溫北堯十分的好奇。
和溫時宴相比,虞幼寧實在是太靠譜了。
不僅靠譜,還是一個有著大志向的人。
她做的那些事情,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,但是每每聽到,心中也會止不住地驚嘆。
溫時宴大笑出聲,“幼寧天生就如此,哪里是我養(yǎng)出來的,這和我是什么性格,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?!?/p>
笑過之后,溫時宴朝著逐漸靠近的隊伍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