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意傷害白晝,但是,痛苦是讓人清醒過來的最快辦法。
當然,用得不好,也可能激怒對方。
白晝沒再攻擊我,卻也沒有回應我的話,只是將臉邁進枕頭里面,像是在生悶氣。
他應該是在氣我居然打他。
這么大一條蛇,怎么一副小孩子脾氣。
我見白晝不再攻擊,于是輕聲道:“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,稍安勿躁。”
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,生怕他又突然失控,用蛇尾抽我。
我走到床前時,白晝依舊將頭埋在枕頭里面,似乎沒有動手的意思。
看來,他已經冷靜了下來。
直到現在,我才能好好觀察一下他,白色長發(fā)貼合著背部的肌肉走勢,像是身披著銀色的綢緞,寬肩窄腰,就連蛇尾都是那么漂亮,純白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。
說起來,兩世了,我都沒有見過白晝這么狼狽失態(tài)的樣子。
我伸手摸了摸白晝靠近尾巴末端的鱗片,手感有些奇怪,沒有之前摸到的光滑,但是非常柔軟而且富有彈性。
白晝像是不習慣被人觸摸,呼吸稍快了一些,背部肌肉線條繃緊,就連尾巴尖尖都蜷縮在了一起。
別說,這樣好像在調戲良家婦男。
“你快退鱗了吧?”
蛇的鱗片只要不是類似于豬鼻蛇那種棱鱗,基本上是很光滑的。白晝的鱗片摸起來不光滑,卻非常有彈性,這符合蛇退麟期的特征。
我略做思考,繼續(xù)道:“你該不會是變不回蛇,所以無法完成退鱗吧?”
白晝此刻很虛弱,但是,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地強大。
按理來說,白晝這么強,不可能連人身和蛇身的自由切換都無法獨立完成。
白晝發(fā)出了一聲悶悶的“嗯”,像是在回應我的猜想——他沒辦法變回蛇,完全退鱗,只能維持著半人半蛇的樣子。
我有些好笑,隨即又苦惱起來。
我該怎么幫他變回蛇呢?完全沒經驗??!
我突然想起來了外婆給我留的遺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