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昊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玉髓稻,喉結(jié)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。那眼神,不再是審視,而是赤裸裸的貪婪,像是餓狼看見了肥美的羔羊。
“玉髓稻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隨即猛地回頭,看向陳禾,“這是你種出來的?”
“是……弟子翻閱了一些古籍,用了一些笨辦法,僥幸……僥幸種活了?!标惡痰椭^回答。
“僥幸?”張昊冷笑一聲,那笑聲里充滿了殺意,“好一個僥幸!看來你身上,藏著不少秘密啊?!?/p>
話音未落,他動了。
毫無征兆。
一只干枯的手掌,裹挾著煉氣七層的雄渾靈力,如同一只鐵爪,直直拍向陳禾的胸口。
“讓本執(zhí)事來指點指點你,看看你的根基,是不是也像這稻子一樣‘僥幸’!”
掌風(fēng)凌厲,撕裂空氣,發(fā)出刺耳的呼嘯。
這一掌,根本不是指點,而是索命!
電光火石之間,陳禾的身體仿佛被這一掌的勁風(fēng)嚇得失去了平衡,腳下一個踉蹌,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向后跌倒。
噗!
張昊的手掌擦著他的胸前衣襟而過,凌厲的掌風(fēng)在他胸口劃開一道口子,鮮血瞬間滲出。
他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,激起一片塵土。
“執(zhí)事!”陳禾臉上血色盡褪,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,仿佛完全沒料到對方會突然下殺手。
張昊一擊不中,眼中閃過一絲訝異,但隨即被更濃的殺機取代。
在他看來,陳禾能躲開,純屬運氣。
“反應(yīng)倒是不慢?!彼徊讲奖平乖诘厣系年惡?,臉上再無任何偽裝,“小子,把你的秘密交出來,我或許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”
“什么秘密?弟子不知道您在說什么??!”陳禾手腳并用地向后退,聲音里帶著哭腔,顯得無比慌亂。
“還裝?”張昊失去了耐心,對身后的兩名親信一揮手,“給我拿下他!打斷手腳,我看他還嘴硬到什么時候!”
“是!”
兩名煉氣五層的弟子獰笑著撲了上來,一左一右,封死了陳禾所有退路。
就在他們即將抓住陳禾的瞬間,地上的“驚慌失措”的雜役,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。
他猛地一蹬地面,身體像一只貼地滑行的貍貓,從兩名弟子的包夾中鉆了出去,頭也不回地向藥園深處沖去。
“想跑?”張昊眼中滿是譏諷,“在這片廢園里,你能跑到哪里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