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魏玄祁發(fā)覺,南玉書趕忙收斂自己的神情,“陛下,奴婢只是為江南的百姓感到幸運,畢竟他們得遇明主,乃是畢生之幸?!?/p>
話雖是這么說的,但南玉書心里卻是對南嶼川的擔憂。
江南一代富豪官紳甚多,更有世家勢力盤旋。
南嶼川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平衡好各方關系,處理好水患和瘟疫,足以證明他在此期間的勞心勞力。
魏玄祁看不到,可南玉書卻能夠猜到。
想必南嶼川這些日子不曾好歇。
她只不過是心疼罷了。
魏玄祁只撇了她一眼,冷哼一聲不再計較。
日子平靜無波,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著
等南嶼川回來的時,已經(jīng)是半月后。
南嶼川回朝,魏玄祁率領眾大臣再次在城門口迎接,給足了他臉面。
隨行的史官更是將這一幕記載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冊子上,一段君臣佳話就此展開。
“此去江南,愛卿勞苦功高,你先回復休息,改日再論功行賞?!?/p>
魏玄祁笑瞇瞇的開口,心情極其舒暢。
解決了南方水患這一心頭大患,他平日里便是用膳都更香了幾分。
南玉書跟在他的身后,看著南嶼川長出來的胡渣,再看他那一雙盛滿了疲倦的眸子,心疼更甚。
南嶼川看到南玉書如今的狀態(tài)不差,心頭松了口氣。
緊趕慢趕趕,一路上晝夜不歇,就連跟著的馬都跑死了好幾匹。
他在這個時候回來,便是希望在選秀之后,魏玄祁能夠大發(fā)慈悲,賜還南玉書歸家。
不過現(xiàn)在顯然不是請賞的最佳時機。
南嶼川對著魏玄祁拱了拱手,又雙膝下跪。
“能夠得到陛下賞識已是微臣的榮幸,為國分憂,為君解難,更是微臣的分內(nèi)之事,陛下不必再賞?!?/p>
他朗聲說著,可這一番話明顯就是客套的用詞。
魏玄祁自然不會應允,直接當場賞了銀子下去,又加了一個虛職,這才放了南嶼川回家。
按理說先前他順著南嶼川的話說下去,賞賜自然更得他的心意。
但就在他準備開口的一瞬間,南嶼川先前對南玉書說的話浮上了魏玄祁的心頭。
若是他以自己全部功勞來換南玉書回家,魏玄祁是否應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