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鴿子越飛越遠,云琛只得放棄。
原以為,血鴿走后,山寂從昭國趕過來,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。
誰知不過兩日時間,山寂便出現(xiàn)在云琛的帳子里。
彼時云琛剛午睡醒,一翻身,瞧見帳子里憑空冒出一個血紅色的人影,渾身充滿煞氣,嚇得她差點叫出聲。
“飛魚哥哥,你怎么潛進來的?我獅威軍防備這么不嚴密嗎?”她驚異。
山寂無所謂地聳聳肩,攤開手中一枚山隱月的腰牌,道:
“先去霍幫堂口偷了你們腰牌,然后在大門口遞牌子進來的。你們營地看守嚴,不好潛進?!?/p>
云琛半張著嘴,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軍隊令牌偷不到,偷憑霍幫令牌進來,倒也是個辦法。
但要從大門口正大光明地走進來,必然要層層檢查通報,估計山寂都已見過霍乾念了,才能來見她。
果然,山寂面露不爽,道:
“霍乾念那小子當了將軍,架子還挺大。哪天我非要找個由頭收拾他!”
云琛笑笑,趕忙起身為山寂倒茶。
茶水有些涼,她便傾倒掉,自己提水煮了一壺。
瞧云琛儼然一副獨立慣了,照顧自己十分嫻熟的樣子,山寂皺起眉頭:
“琛兒,你現(xiàn)在是當少將的人了,架子得大些,這些小事叫你的親兵來做,不要處處累著自己?!?/p>
云琛啞然失笑,很想說“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多雙標?”
知道山寂是對她好,她并不出言反駁,而是聊起彼此近況。
在得知山寂真的殺了掌門,謀權(quán)篡位做了新掌門,并已將整個無義血衛(wèi)遷來楠國時,云琛忍不住咋舌:
“你小心些,可別讓其他血衛(wèi)有樣學樣,惦記你的掌門之位。”
山寂從鼻子里冷哼一聲,“一個霍乾念可以與一個血衛(wèi)打平手吧?”
云琛點頭稱是。
山寂便道:“我可以單挑二百個霍乾念,明白了嗎?”
云琛無語:“額……你好像很討厭阿念,打人都要用他作計量單位嘛……”
似乎沒興趣繼續(xù)聊“霍乾念”,山寂問:
“找我是要殺焦左泰嗎?哪天要他人頭?你說?!?/p>
云琛正端著杯子喝茶,差點一口水噴出來。
山寂這話仿佛在問她:“喜歡隔壁村那只小狗不?我一會兒把他狗頭拿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