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了?!苯氰谜f,她能和靳擎嶼心平氣和地在這里說話,都是因為他們暫時有共同的目的。
她不覺得她能因為這個目的,和靳擎嶼在同一張桌上吃飯。
“那我送你回去?”靳擎嶼又說。
姜星杳再一次拒絕:“現(xiàn)在打車軟件挺方便的,就不勞煩靳總了。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低頭擺弄著打車軟件,靳擎嶼瞧著她認真的側(cè)臉,聲音有點意味不明:“這半年多,你過得好嗎?”
指尖輕微地頓了一下,姜星杳叫好了車,她偏頭看了靳擎嶼一眼:“挺好的?!?/p>
一句話在喉嚨里滾過一次又一次,靳擎嶼終于還是問出了口:“是因為擺脫了我嗎?”
他聲音里帶著啞意,顯得有點滯澀,那把傘被他舉到她的頭頂,足夠?qū)⑺耆肿 ?/p>
而他的大半個肩膀都暴露在雨里,雨絲打過肩頭,浸入西裝,洇出點點深色,連空氣都好像變得稠膩黏濕。
姜星杳對上他那雙黑沉的眼睛,還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。
空氣的一片寂靜,只能聽出細微的雨聲,靳擎嶼牽了牽嘴角,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幾分自嘲。
果然,只要能擺脫他,她就是輕松的。
她明明都說過是他在自取其辱了。
偏他就像是病了,明知道沒有什么好結(jié)果,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妄圖吸引她的注意,以拙劣的可笑的手段。
出租車很快就到了,姜星杳一句話沒留,小跑著鉆進了雨幕。
許特助這才拿了一塊毯子走了過來,罩在了靳擎嶼的肩頭:“靳總,醫(yī)生特別說過,雨天不讓您出門。”
靳擎嶼擺了擺手:“回去吧?!?/p>
“那今晚上…”
“繼續(xù)去酒店。”靳擎嶼說。
這段時間他每晚都在酒店樓下等著榮月夫人。
對方一直不愿意見他。
他也難得地沒有再使別的手段,這是替杳杳道歉,他不敢亂來。
“看這天氣,晚上還有雨,榮月夫人今日也未必見您,不如明天再……”
”既然是求人,至少得拿出誠意來,不用說了,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(shù),今天正常去。”靳擎嶼說。
靳擎嶼態(tài)度堅定,許特助也不好多勸,把車開到了他面前。
兩個人前腳剛走,一輛保時捷就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,姜赟呈下了車,連滾帶爬的就朝著酒店里闖,臉上更是焦急之色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