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了然。
棠寧寧遠遠瞧見那身金羽高冠、骨牌層疊的盛裝。
這不是她初來乍到時,祭司在祭壇上的行頭嗎?
她抬手遮在眉上,瞇眼望了望明晃晃的日頭,這溫度也不低呀,她要是穿成這樣肯定得中暑。
蕭亦辰遠遠看見祭司那身金羽高冠、骨牌嘩啦的盛裝,忍不住“嘖”了一聲:“神女出門一趟,爺爺就整得跟迎海神似的。我小時候第一次飛,他也就給我綁了根彩繩。”
話音未落,蕭臨淵從后面趕上來,抬手就是一巴掌糊在他后腦勺上:“拿你自己跟神女比?你配嗎?”
蕭亦辰摸著后腦,癟著嘴不敢再吱聲。
蕭臨淵知道自己的父親此刻滿腦子都是“見面該用第幾步、第幾式、第幾聲咳嗽”。
哪還顧得上兒子的碎嘴。
他生怕等會兒父親一個疏忽把神女晾在一旁,神女會不高興,連忙先打預防針:
“鮫人幾百年不踏陸地,這回一來就是祭司,祭司難免緊張?!?/p>
看棠寧寧的神色沒什么變化,這才繼續(xù)說,“希望神女不要在意?!?/p>
滄溟知道這邊是誤會了,趕緊解釋:“今日只是一次朋友間的走訪。大家把我當成普通熟人即可,不要那么在意”
蕭臨淵連連點頭稱是,心里卻暗罵:真要把鮫人祭司當普通獸人,那才蠢到家。
這可是陸地獸人和海上獸人的第一次見面哈。
怎么重視都不為過。
滄溟看蕭臨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不知道,內心無奈,也沒再多說什么。
說什么不重要,得看自己到時候做什么。
之后他們就知道自己說的是真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