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,虧你還是我們的人,這都不了解嗎?”莫祈君掩口而笑,目露精光,“逐空法師就要成大事了,我與表兄就要一同往高處去了,怎能不高興?”
盧成原本還樂得笑個不停,聽到這話有點呆若木雞,愣愣地問:“什么、什么大事?”
莫祈君故意推搡他:“討厭啦哥哥,咱們都是一樣的人,你早都知道了,非要我說是什么意思嘛。”
“不對、不對”盧成雖愛美色,卻也把古弘年是老大這件事銘記在心,即便喝了酒,腦袋轉(zhuǎn)不起來,還是恍恍惚惚地問,“好妹妹,逐空法師說的大事是什么?”
當(dāng)時是,月亮變換了位置,月光順著一處空缺投射下來,照亮了兩個人的臉,莫祈君大叫一聲:“你不是逐空法師的你、你騙我!”
盧成也看清了她的臉,剎那間大驚失色,身上肌肉緊繃,酒也醒了五六分,但是腦子依舊沒繞過來,僅僅聽進(jìn)去了這些話,只能調(diào)出單一的記憶:“你是‘后羿’!”
空氣冷凝下來,莫祈君猛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,他還要上前,卻聽見有人的聲音傳來:“誰啊?!大半夜的,躲在草叢里嚇人干什么!?”
趁著這一眨眼功夫,鬼魅般的女人一溜煙地跑走了,只剩下一抹消失于林中的衣角,而說話的人也翻開草叢現(xiàn)了身。
“盧成?你為何在這里?”阿香看起來只是路過,見他坐在地上不明所以地問,“方才前頭還有人找你,說你喝不了酒還拿了那么多酒跑了,原來你躲在這里喝酒???不過,你的酒呢?”
“我的酒”
盧成哪里敢說自己動了逐空的客人,先前古弘年就說過誰都可以動,但是不能動那個女人,他思考不了剛接收的信息,卻也記得早就刻入腦中的碎片。
“我、我喝醉了,找不著道兒了,在這里坐一坐”
“這樣啊?!卑⑾憷^續(xù)朝他靠近,“那要不要我?guī)湍愫退麄冋f一下?你自己能回去嗎?”
沒喝醉的盧成若看到這樣“熱情”的阿香,只怕要懷疑她被奪舍了,不過這會兒他只希望趕緊和她分開,爬起身道:“沒事沒事,我自己可以。”然后渾渾噩噩,跌跌撞撞走了。
“哎——你慢點啊?!?/p>
阿香招手說完,轉(zhuǎn)身從樹叢中走出來,瞧見莫祈君整好了衣服在等她。
她迎上前,還有些擔(dān)憂:“沒事吧?他沒對你怎么樣吧?”
回拉住她的手,莫祈君莞爾一笑:“沒事,他能拿我怎么樣?。俊?/p>
“不過,他接下來真的會和古寨主說這件事嗎?”阿香憂慮更甚,“和你的事情他連我都不敢說,我怕”
“放心?!蹦砭呐乃氖郑瑇iong有成竹,“就他這樣貪生怕死的性子,即便一時不敢說,等完全清醒后多想想,越想就越慌,嘴巴一定封不住?!?/p>
她囅然一笑,好比夜晚一現(xiàn)的曇花,霞姿月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