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總,人已經(jīng)關到這邊了?!?/p>
“嗯。那個七哥留著給我,其他人務必從嘴里套出話來。”
老秦應下。
三個小時后,沈黎的手術(shù)終于結(jié)束了。
她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,一臉蒼白,全身好幾處都包裹著紗布和石膏。陳宇寰看著她,自責內(nèi)疚到了頂點。
他為什么不早一點查看她的行蹤?為什么要聽她的話,沒有送她上樓。
沈黎傷勢太重,必須要進icu里觀察24小時。
陳宇寰不能進去,他頹廢地坐在外面,不吃不喝,連身上沾血的衣服都不愿意換下。
王院長看著著急,也不敢打電話通知陳家,畢竟這位爺沒下命令。
最后王院長下了特例,在icu里增配一張病床,讓陳宇寰一起進去,前提是他也得做好全面檢查,傷口重新處理。
陳宇寰乖乖地照做,換了干凈的病號服,傷口重新清洗縫合干凈,然后進到了icu病房里??墒撬辉敢馓刹〈采闲菹?,就這樣吊著受傷的右手,拉了一張凳子,坐在沈黎的旁邊。
那蒼白的臉色,陳宇寰越看心里越疼。
雖然他有先見之明,在送給她的項鏈里放進了追蹤器,可是他還是沒有及時找到她,讓她受那么多苦。
沈黎迷迷糊糊的,嘴里喃喃地喊著什么。
陳宇寰聽不清,只能把耳朵湊近她。
“宇寰,小心,那邊有火,他們,手里有棍子……”
在昏迷中,她都還想著陳宇寰的安全。
陳宇寰心里鼓脹的難受,握住沈黎的手:“阿黎,沒事了,我在這里,我們都安全了?!?/p>
沈黎沒有再說話,但是眼皮下左右快速轉(zhuǎn)動的眼眸,引得長翹的睫毛不停地顫抖。
沈黎時而迷糊地說兩句話,時而又沉睡著。陳宇寰就在旁邊一直守著,一直沒有合眼,偶爾用棉簽沾水給沈黎干裂的嘴唇濕潤一些水汽。
沈黎慢慢清醒了,眼睛睜開時還有些陌生。
腦海里的記憶慢慢回籠,她才意識到自己在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