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東西黏黏糊糊的,怎么坐人?
時櫻冷笑一聲:“姚安琴,看見沒?吃了你的糖,還不愿意幫你,肉包子打狗連狗叫都聽不到,嘖嘖,收買人心也得看人啊?!?/p>
婁滿良像是被燙著一樣跳腳了。
“我們男人沒有你那么多心眼,你再不起來,我就要舉報你挑撥同志關(guān)系,讓乘警把你抓起來!”
時櫻:“少給我扣大帽子,說來說去,你不就不愿意讓位置嗎,還你們男人沒有那么多心眼,你的心都快成篩子了!”
這邊的動靜鬧大了,車上的許多知青伸頭往過看。
許金鳳在旁邊勸也不是,不勸也不是,急的都快哭了。
有人遠遠的喊:“乘警來了——”
許金鳳一咬牙:“時櫻同志,你坐我位置,我和你換吧?!?/p>
婁滿良松了口氣,又開始說。
“有人和你換了,你還不趕緊起來,你們女人就是小肚雞腸?!?/p>
他一句話,得罪了車上所有女同志。
女同志都怒視著他,婁滿良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。
“我……口誤,我只是說她,沒說別人。”
許金鳳要換,時櫻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直接落座。
本來戰(zhàn)火沒波及她,她非要介入別人因果,時櫻只能送她一句自作自受。
許金鳳站在那里,愣了一會兒,才慢吞吞的收拾濕噠噠的座椅。
姚安琴“哎喲哎喲”痛呼,明明那臭女人看起來沒有多重,她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散架了。
乘警此時也正好到了,在詢問了事情原委,口頭警告了他們別鬧事后,這件事就過去了。
時櫻還不忘慢悠悠的補刀:
“你那位坐在廁所旁邊的好朋友怎么沒來幫你?是臭氣聞多暈倒了嗎?”
姚安琴眼眶都紅了。
剛剛被泰山壓頂?shù)臅r候,她那么無助,結(jié)果沒一個人幫她,現(xiàn)在面對敵人,她想辯解幾句都沒話說。
看著她吃癟,時櫻撇嘴,一點都不經(jīng)逗。
打開窗,她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空氣,接著散發(fā)怨念。
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,姚安琴明顯不搭理婁滿良和好朋友,倒是對許金鳳的態(tài)度親近了很多。
……
而此時的滬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