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逸軒嗷嗷喊疼,一聽,自己被禁足,便不干了:“爹爹,憑什么不叫我出去?”
陳少卿胖嘟嘟的肚子,一顫一顫的:“你還好意思說!你們想辦書院,消消停停辦就是了!人人都只當(dāng)是小孩間的玩鬧!作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,同佟……祭酒過不去?”
“他們本就瞧蘇玄明不順眼!明里暗里使絆子,你們這不是授人以柄?”
陳逸軒可委屈了:“你一個光祿寺少卿,同祭酒八竿子打不著的關(guān)系,作甚要怕他們?”
陳少卿不好明言,只能強(qiáng)勢道:“少廢話!我讓你作甚,你就作甚!”
大理寺李郎中府。
李郎中一張方桌,一把圓凳,擋在大門前。
方桌上,擺著一個細(xì)長的白瓷酒壺,和兩個酒杯。
李明德怒視他,胸膛氣得一起一伏。
李郎中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輕啄一口:“我十五歲中秀才,十八歲考舉人,二十一歲中進(jìn)士,入職大理寺,歷經(jīng)十三年,不曾缺過一日勤。兢兢業(yè)業(yè),不敢懈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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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如蛇蝎
“我一共處理過五百零四起案子,每一個我都審之又審。”
“我從一介寒門走到現(xiàn)在,不算你母族,身后是我李氏一共三百一二口人,榮辱與共?!?/p>
“書院之事,是神仙斗法。人家蘇玄明有他阿娘的金罩衫,你李明德沒有,我也沒有。”
“我今日坐在這里,是為了我的仕途,也是為了我李家的三百余口。我不攔著你,你若想走,這大門沒上鎖。你若是決意留下來,便坐下來,我們父子倆共飲一杯酒。”
李明德沖到門口,輕輕一推,門便開了。
良久之后,李明德沒邁出這一步,也沒坐下來,喝上這杯酒。
第二日清晨,金雞破曉,好似又是如往日一般的清晨,又好像有些不一樣了。
蘇玄明說不出哪里不對勁,只覺得渾身難受,直到走到百川書院,李大牛的一句話提醒了他。
“怎么不見其他的郎君?”
對啊,義弟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