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將遵命!”陸之舟抱拳領(lǐng)命。
“至于魏家……”李元棋沉吟,“魏國公雖已下獄,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我親自盯著?!?/p>
眾人計議已定,正要散去,慕懷初卻忽然叫住了他們。
“等等?!?/p>
她的視線落在角落里,仿佛想起了什么被遺忘的棋子。
“我們或許,可以再往這潭水里,投一顆石子?!?/p>
李元棋挑眉:“哦?”
“喬四安?!蹦綉殉醯拇浇枪雌鹨荒ㄒ馕渡铋L的弧度,“讓她進(jìn)女學(xué)。一來,全了我們之前的承諾,給那姑娘一個安身立命的去處。二來……”
她頓了頓,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。
“喬四安心思干凈,不會引起姚六螢的懷疑。多一個人,就多一雙眼睛?!?/p>
李元櫻拊掌贊嘆。
“妙??!此計甚妙!”
計議已定,眾人各自散去,夜色更深。
暖冬閣里,燭火溫暖。
喬四安正對著一盞孤燈,安靜地做著針線活。聽到腳步聲,她有些受驚地抬起頭,看清來人后,連忙起身。
“王爺,王妃。”
“坐吧,不必多禮?!蹦綉殉醯穆曇艉苋岷?,示意她坐下。
“這么晚了,還沒睡?”
喬四安有些局促地捏著手里的繡繃,“睡不著,做點活計,心里踏實些?!?/p>
慕懷初看著她眼中的忐忑與不安,溫聲道:“四安,我們來,是想問你一件事?!?/p>
她停頓了一下,觀察著女孩的反應(yīng)。
“你想不想讀書?”
喬四安猛地抬起頭,那雙黯淡的眼睛里,瞬間被點亮了。
像是燃起了兩簇小小的火焰,明亮得驚人。
“我……我嗎?”她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,帶著不敢置信的狂喜,“我真的……可以嗎?”
“自然可以?!蹦綉殉蹩隙ǖ攸c頭,“你聰慧堅韌,女學(xué)需要你這樣的學(xué)子。”
一旁的李元棋開了口,聲音不像對著旁人那般清冷,也溫和了幾分。
“只是,我們需要你幫一個小忙?!?/p>
喬四安立刻站直了身體,臉上是破釜沉舟般的鄭重。
“王爺?shù)埛愿?!只要四安能做到,便是赴湯蹈火,也在所不辭!”
慕懷初被她的認(rèn)真逗笑了,輕輕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