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去了就知道了,瞎猜也沒用。”
“行,你小心應對?!?/p>
“嗯,知道?!?/p>
半盞茶后。
御書房。
“臣,參見陛下?!迸狍@蟄恭恭敬敬給老皇帝行了禮。
老皇帝沒叫他起身,他便一直跪著。
他面上平靜無波,幾個呼吸間心中卻已經(jīng)想了八百種可能。
他前腳剛出宮,陛下就喊他回來,這很不正常,但要說殺他,又不像,畢竟此時殿內(nèi)就他和老皇帝,哦,還有一個猛擦汗的喜公公。
可始料未及的卻是,老皇帝的態(tài)度竟然會是出奇的好。
“裴愛卿起來吧,這里沒有外人,無需多禮。喜公公,給裴愛卿看座?!?/p>
這話聽得裴驚蟄本來放下的一顆心,頓時又提了起來。
反常必有妖!
那一句“沒有外人”若是旁人說來,他或許會信,但是皇家親父子都是外人,更何況他一個臣子!
“陛下,這不合規(guī)矩,臣惶恐,臣還是跪著吧。”
“以往可沒見你這般守規(guī)矩,讓你坐便坐,這是圣命?!?/p>
“謝陛下隆恩。”既是圣命,他不坐也得坐,裴驚蟄起身,理了下衣擺,面無表情坐下。
同時心中泛起嘀咕:陛下這是玩的哪出?不會是下一刻就要殺他吧?
會賞他一杯毒酒?還是一杯毒茶?
想起崇政殿喜公公遞給慕容礪的那杯毒酒,裴驚蟄再一對比現(xiàn)在老皇帝好到出奇的態(tài)度,裴驚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。
陰謀不行,就來陽謀?
正心中萬般猜測之際,老皇帝嘆了口氣。
裴驚蟄也跟著心中一緊。
這時,老皇帝揮退了喜公公,目光復雜定定落在裴驚蟄身上。
他這個裴愛卿腦子聰明,不可能沒猜到自己對他動過殺心。但他現(xiàn)在又想用這人了,不知還是否可用。
他也是沒辦法,剛剛下朝后,他竟是咳血了,御醫(yī)診脈說好的情況是兩年。
朝中黨派太多,唯有裴驚蟄,他能確定不是任何一個皇子的人,他要趁著自己還沒倒下,給七皇子鋪好路。
于是,老皇帝試探道:“殿上老三說的話,裴愛卿怎么看?”
“回陛下,那純粹就是太子人道窮巷的胡言,不可信?!?/p>
老皇帝似乎對裴驚蟄的回答很滿意,眉眼柔和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