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歌領(lǐng)路下,來到了墨香苑,也是謝翊和的院子。
偌大的主屋只點著一盞燈,光影朦朧黯淡,是昏暗熟悉的格局,桌子上拆開了許多的錦盒,那抹清瘦熟悉的身影坐落于紫檀木桌前,籠罩在了陰霾當(dāng)中。
姜遇棠隔著一段距離看到,停住了步伐問,“你讓楚歌傳的話是什么意思?”
謝翊和抬目,狹眸黑沉,沒有回答,而是問道。
“圣上把鳳牌給你了?”
姜遇棠的眉頭一皺,他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消息?
謝翊和又追問,“你喜歡上他了?”
他的聲線平穩(wěn),目光卻緊緊攫取著。
姜遇棠面不改色地回答。
“這屬于我的私事,按照我們現(xiàn)下的關(guān)系,你沒有過問的權(quán)利,而且我來見你,不是來和你談?wù)撐业膫€人感情狀況?!?/p>
謝翊和閉目,深深地吸了口氣,卻還是猛地起身,桌子在這死寂的主屋當(dāng)中,摩擦發(fā)出了刺耳的聲響。
他一襲玄衣,身形高大頎長,面色冷淡無波,翻涌著的暗流讓眼底的薄冰出現(xiàn)了裂縫,與姜遇棠的視線相對,呼吸沉重。
冰冷的月光透過窗欞爬來,如霜般覆在了姜遇棠的面容,有的只有冷漠。
是了。
他沒有過問的權(quán)利。
婚喪嫁娶,各不相干。
這樣愚蠢的問題,也不該出自于他的口,他在不高興,在生氣,在憤怒質(zhì)問什么?
又想要從姜遇棠的口中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答案?
從很多年前,謝翊和就知道自己該要什么,不該要什么。
他不需要跌宕起伏,刻骨銘心的愛情,也不可能會被紅塵風(fēng)月絆住腳步,為自己尋來軟肋。
謝翊和要的,是權(quán)勢,是地位,是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,不被旁人丟棄,再用鐵索囚于那一方暗室凌虐,有著一顆極冷極硬的心,不會為任何人失控。
妻子一角,應(yīng)當(dāng)是可有可無的。
他人逐光,謝翊和只想逐暗。
姜遇棠如若驕陽般熾熱赤忱的感情,從不適合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