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萬豪酒店大門口出來,兩人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,臉頰上肥肉堆積,笑得正盛。
閨蜜醉得路都走不穩(wěn),以為是個猥瑣的騷擾男,拉著秦若詩往反方向走。
“若詩,不行咱就報警?!?/p>
秦若詩也心慌意亂的,強撐著走在前頭。
沒想到才走出幾步,身后就傳來中年男子粗糲的聲音。
“若詩,看到爸爸怎么也不打聲招呼?”
閨蜜一下子清醒了,訝異地轉(zhuǎn)過身,指著后面的人。
“他是你父親?”
秦若詩打死都不可能承認(rèn)自己有個山溝溝里出來的父親,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(xí)。
她是屬于京市名門圈的,直到她死的那一刻,都必須是。
秦若詩笑得難堪,“什么父親啊,這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,肯定認(rèn)錯人了?!?/p>
閨蜜心想也對,秦若詩這一身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(zhì),怎么會有這種不堪入目的父親。
到了打車的十字路口,兩人各上各車,分道揚鑣。
車子行駛出去幾條街,秦若詩透過后視鏡,看到后面跟了一輛銀色的小轎車。
她沒管,但掌心不由自主地冒出冷汗,喉嚨也發(fā)干。
說實話,她有點怵。
一方面是因為小時候,秦海峰經(jīng)常去外公外婆家要錢,行為處事跟討債的差不多,給她留下了一些陰影。
至于另一方面,當(dāng)然是她不愿意自己產(chǎn)生任何污點。
眼看著就要到家,秦若詩吩咐司機靠邊停車。
付了錢后,她從車上下來,等待小轎車停下。
秦海峰今天一點酒也沒喝,神智清醒得很,只見他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,走近,語氣中帶了一絲討好。
“若詩,再借爸爸點錢?!?/p>
晚風(fēng)吹散了秦若詩的酒氣,此刻她的大腦,清醒無比。
她早就料到,借錢這種事,有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。
先是一百萬,再是一個億,秦海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而她不一樣,她有太多的形象需要維護,一失足就是萬丈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