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不了解的是,眼前這個自稱郁景親生母親的女人。
他連她是因何入獄,年齡多大,家里有什么人,都不清楚,這個官司真正的難題在這里,而不是在郁景身上。
“要我做什么?”
郁瑾有種不好的預感,她太了解周津成了,畢竟這個男人她喜歡了十年。
他現在當律師給人打官司,話變得這么多了嗎?
“很簡單,先回答我?guī)讉€問題?!?/p>
周津成詢問她的基本信息,郁瑾不假思索,脫口而出,與她交給律所的信息登記表沒有任何出入。
“情感方面呢,目前有沒有男朋友?”周津成態(tài)度冷冰冰。
“這跟我的官司有什么關系?”
郁瑾的心提到嗓子眼,手心和眼眶里都泛了潮,聲音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。
嚴格來說,她跟周津成還沒有分手。
在法庭上,他們見的最后一面,他大概是沒來得及跟她提分手。
而且,周津成跟她有過約定,畢業(yè)就分手,完全不需要提,這段關系自有始終。
周津成一字一句,聲音沉穩(wěn)嚴肅。
“如果你有男朋友,這意味著郁景有一個潛在的繼父,對奪回你女兒的撫養(yǎng)權很不利?!?/p>
“法官在判決的時候,不僅會依據現行法條,還會綜合考慮你的個人情況?!?/p>
“如果你真想打贏這場官司,最好不要對律師有所隱瞞?!?/p>
“……好?!?/p>
牽扯到女兒郁景,郁瑾無可奈何,咬了咬唇,如實說:“我沒有男朋友?!?/p>
周津成眼底暗波翻涌,轉瞬恢復了平靜,語氣沉沉:“最后一個問題,郁景的親生父親在哪兒?
“死了。”郁瑾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周津成輕應一聲,語氣平平:“死了就好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