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學(xué)樓,餐廳,圖書館,他去哪兒都能碰到她。
不同的是,這次郁瑾臉色沒有半點紅暈,她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沒有為什么,我只是想換個律師,難道我連這點權(quán)利也沒有嗎?”
“你當(dāng)然有這個權(quán)利?!?/p>
“只是,從我手下過,卻沒有接手的官司,放眼整個景江,你覺得還會有誰會接手?”
“他們就算收了你的錢,你的女兒也不會回來?!?/p>
他提到小景,郁瑾臉色有了異樣的神色,她的手指蜷縮起來,塑料袋提手勒得手疼。
“我”
”紀(jì)家請了美國的律師團隊,其中有,”郁瑾抿了一下唇,嘴邊的話被打斷。
“有我的老師,陳宗羲教授?!敝芙虺赡樕蠜]有半點表情變化,相反,鏡片下的眼眸似乎暗沉了幾分。
并非敬意,而是一種愧意。
對誰的愧疚?
總不會是他的老師。
“如果你是在擔(dān)心我會故意輸?shù)艄偎荆懞美蠋?,那你的?dān)心是多余的?!?/p>
“我有最起碼的職業(yè)操守,即便是面對老師,在法庭上,我也不會手軟。”
他一字一句,沉穩(wěn)的聲音落在郁瑾的頭頂。
郁瑾鼻尖一股酸澀,他說得對,他有最起碼的職業(yè)操守,對誰都不會手軟。
他能面無表情地在法官面前羅列她犯罪的證據(jù),能親眼看著她被宣判,而后轉(zhuǎn)身離開,走得決絕。
能五年時間里,一次都不去城西女子監(jiān)獄看望她。
每次有人來,她都第一個看向門外。
連杜怡眉都看出,她在等人,而她要等的那個人是不會來的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會考慮的?!?/p>
郁瑾這副樣子,讓周津成有種錯覺,好像是他在求她。
他才是那個急不可耐需要打官司的人。
“考慮多久?”
郁瑾想了想,“明天,明天我會給你留言?!?/p>
“我不會害你,郁記者?!?/p>
周津成的話,讓她一哆嗦,她驚慌的眼神看向他,又迅速移開目光。
害她
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