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按照市場價三倍,就是四兩銀子。
可這幾個賤婢竟只按原價交給她!
她氣得手指抓緊椅子邊緣,惡狠狠地掃視著跪在腳邊的灶下婆,這家黑了心肝的奴才!吃著主家的飯,又愚蠢的當(dāng)堂攀扯,如今竟然膽大包天從中做手腳!
這群要死的狗東西!
更可恨的是,她素日里將這些奴才視作心腹,他們卻敢在背后捅她一刀!
她知道,這些奴才留不得了。
灶下婆仍不死心,扯著張氏裙角哭嚎:“老夫人,定要為老奴做主啊!”
“砰!”
張氏將茶盞狠狠砸在灶下婆臉上,碎瓷劃出一道血痕:“吃里扒外的賤奴!”
此舉驚得中堂在場所有人震驚。
杏兒嚇得渾身一顫,心虛的滿頭大汗。
灶下婆捂住流血的臉,不敢再吭聲了。
張氏轉(zhuǎn)向陸昭若,假意痛心:“我兒,都是阿姑糊涂,竟被這些賤奴蒙蔽,害你受了委屈……”
陸昭若垂著頭,淡笑。
只要關(guān)乎到她的利益才行。
張氏又走到陸昭若跟前,將她攙扶起來,拉著她的手,臉上強擠出慈愛神色:“先前都是阿姑的不是,太過心慈手軟,如今好在你兄長抓了牙人,人贓并獲,把家中丟失的東西拿回來了,也沒什么損傷,不過……”
她惡狠狠地指向地上瑟瑟發(fā)抖的灶下婆一家:“這些背主忘恩的東西,要打要殺全憑你處置!”
陸昭若低眉順眼地站著:“兒媳雖擔(dān)主母之名,卻無主母之威,這些家生子……”
她意有所指地頓了頓,“兒媳怕是無權(quán)處置?!?/p>
張氏忙道:“胡說!你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大娘子,誰說無權(quán)?”
陸昭若低垂著眼簾,聲音輕若蚊吶:“可是,兒媳沒有庫房鑰匙,也管不了賬房?!?/p>
張氏忙不迭解下腰間鑰匙串:“這庫房鑰匙早該交予你……”
“還有那賬頭,我把他趕回娘家去便是,將來賬房都由你來管?!?/p>
陸昭若指尖輕顫著推拒:“阿姑,這如何使得。”
張氏暗自罵了一句,表面上和氣:“莫要推辭?!?/p>
陸昭若故意看向沈青書:“那阿翁……”
沈青書深吸了一口氣,說:“聽你阿姑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