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您想啊?!?/p>
“一旦她進(jìn)了宮,那她,就是您籠中的鳥,甕中的鱉?!?/p>
“到時候,是殺是剮,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?”
“在宮外,她是月氏國的長公主,您動她不得。”
“可一旦進(jìn)了宮,她就是您的‘貴妃’,是您的‘女人’。”
“到時候,就算她死在了宮里,月氏國那邊,又能說什么?”
“他們難道還能為了一個‘死掉的妃子’,就跟大周開戰(zhàn)嗎?”
“到時候,我們只需對外宣稱,貴妃娘娘,水土不服,不幸病故?!?/p>
“再給足了月氏國那邊面子和補(bǔ)償,這件事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這番話,說得女帝,怦然心動。
這個計劃,夠狠,夠絕。
把敵人,迎進(jìn)自己的地盤,然后,再關(guān)門打狗。
“可是……”女帝還是有些猶豫,“大婚之夜,朕該如何自處?”
“朕的身份……”這才是她最擔(dān)心的問題。
一旦大婚,洞房花燭夜,她女兒身的事情,必然會徹底暴露。
到時候,拓跋燕只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,她就完了。
“陛下。”韋長安抬起頭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“奴才,有一個辦法。”
“可以讓您,既能順利舉行大婚,又能保住您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辦法?”女帝急切地問道。
韋長安深吸了一口氣,然后,緩緩地,說出了那個讓女帝都為之震驚的計劃。
“大婚之夜,由奴才,假扮成您?!?/p>
“替您,去入洞房!”
整個養(yǎng)心殿,瞬間,落針可聞。
女帝瞪大了眼睛,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韋長安。
“你……”女帝的喉結(jié),滾動了一下。
“那拓跋燕可不是好糊弄的,就算你有那面具,身形也與朕的無二,但聲音,根本就不能偽裝?!?/p>
“奴才當(dāng)然知道?!表f長安的臉上,是一片坦然。
他突然笑了起來,“陛下現(xiàn)在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嗎?”
韋長安的聲音,居然在這一刻變得跟女帝一模一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