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虧心事,所以睡不著覺了嗎?
“知道了。”韋長安淡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,“繼續(xù)盯著,有任何異動,立刻來報?!?/p>
“是?!壁w乾退下。
書房里,再次恢復(fù)了安靜。
韋長安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著窗外那輪清冷的月亮。
他現(xiàn)在,就像是這黑夜里的獵人,必須保持十二分的警惕,才能在危機(jī)四伏的叢林里,活下去。
第二天。
韋長安剛剛處理完東廠的幾份卷宗,養(yǎng)心殿的傳召就到了。
他不敢耽擱,立刻換上司禮監(jiān)掌印的官服,匆匆趕往養(yǎng)心殿。
殿內(nèi)的氣氛,一如既往的冰冷壓抑。
女帝穿著一身素色的常服,沒有戴那沉重的冕冠,長發(fā)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著,少了幾分帝王的威嚴(yán),多了幾分女子的清冷。
她正坐在書案后,批閱著奏折。
“奴才韋長安,叩見陛下?!表f長安跪在地上,頭深深地埋了下去。
“起來吧?!迸蹧]有抬頭,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韋長安站起身,躬著身子,垂手立在一旁,不敢有絲毫的逾矩。
女帝沒有提昨晚冷宮的事,更沒有提那塊令牌。
她不問,韋長安也絕不會主動說。
兩人之間,維持著一種詭異的默契。
“安王一黨,雖已伏法,但朝中,依舊暗流涌動?!?/p>
許久,女帝才緩緩開口,她放下了手中的朱筆,抬起頭,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,落在了韋長安的身上。
“不少人,都在等著看朕的笑話?!?/p>
“他們覺得,朕坐不穩(wěn)這江山?!?/p>
“覺得,李氏皇族無后,這大周的天下,遲早要易主?!?/p>
韋長安的心,咯噔一下。
他知道,正題來了。
“奴才……奴才萬死。”他立刻又跪了下去,“奴才未能替陛下分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