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,可不希望皇后娘娘,這么早就‘香消玉殞’了?!?/p>
這出戲,她還沒看夠呢。
而另一邊。
養(yǎng)心殿內,也同樣收到了這個消息。
韋長安跪在大殿中央,臉上是恰到好處的“憂慮”和“自責”。
“陛下,都是奴才無能。”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沮喪。
“皇后娘娘她……鳳體違和,這幾日,一直纏綿病榻,恐怕……”
他沒有說下去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這種身體狀況,別說三個月,就是三年,也別想懷上什么龍種了。
龍椅之上,女帝的面容,隱藏在昏暗的光影里看不真切。
她沒有說話,只是用那修長白皙的手指,一下一下地,輕輕敲擊著龍椅的扶手。
韋長安知道,這個女人又在懷疑自己了。
病了?怎么會這么巧?她剛下令讓他去“播種”,皇后就病了?這天底下,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。
“太醫(yī)院的人,怎么說?”許久,女帝那冰冷的聲音才緩緩響起。
“回陛下。”韋長安立刻回答,“太醫(yī)院的幾位院判都去看過了?!?/p>
“他們都說,皇后娘娘是憂思成疾,氣血兩虧,傷了根本,需要長時間的靜心調養(yǎng),切不可再……再勞心費神?!?/p>
他偷換了概念,把“不宜受孕”說成了“不可勞心費神”。
“是嗎?”女帝的語氣里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“上官婉清?!彼蝗婚_口。
“臣在。”一直侍立在殿外的上官婉清,立刻走了進來。
“你,親自帶人,再去一趟鳳儀宮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