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名職業(yè)畫家,徐因偶爾會參加一些同行或非同行舉辦的藝術(shù)沙龍聚會或者酒會。分手后,她看著屏幕中熟悉的面容,連呼吸都變得疼痛。
她想她能猜到謝津新取一個藝名的原因,他不希望她認出他、找到他。
“因因”
徐因視線空洞,在薄荷又喊了她幾聲后她才茫然地看過去,干澀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?!?/p>
徐因半佝僂下腰,視線虛落在自己膝上,她抬手拿起薄荷放在車上的飲料,擰開瓶蓋。
就像她曾經(jīng)和心理醫(yī)生闡述的那樣,謝津?qū)λ膩碚f無比重要,他改變了她一潭死水的人生,而后又像抽掉積木城堡支柱那樣,“嘩啦”一下將堡壘瓦解。
而現(xiàn)在物是人非,愛人不再是愛人,甚至不能是愛人。
“我不甘心。”
透明的塑料瓶中,橙色的氣泡水晃動得厲害,徐因重復著開口,“我不甘心,他憑什么?”
憑什么謝津可以輕而易舉地走了出去,毫無波瀾地在旁人面前認下她,說是他親妹妹
薄荷:“所以,他是有新對象了嗎?”
徐因木然地想,比起謝津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,還不如他交新女友了。
初戀總是刻骨銘心,這一點徐因清楚,她以前也認為或許時間久了,她會逐漸放下這段戀情。就像年初她知道謝津改了一個藝名后,兀自低沉了兩周,就轉(zhuǎn)頭去國外進修了大半年。
在這次重逢之前,她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放下了。
然而命運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,謝津就這樣措不及防地重新回到她的世界,像一個幽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