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傅寒崢那緊繃的表情,心想,他怎么有種被人調(diào)戲的無力感。
壓著笑意,她理直氣壯開口:“傅寒崢,突然把咱倆之間的關(guān)系發(fā)展到親嘴這個地步的是你,要不是你那天讓我親你,會有后來那些事嗎?”
傅寒崢陷入沉默,那件事確實是他處理草率了。
他能說那種話,是篤定許穗寧沒那膽子。
畢竟這兩年,他從外地回來探親時,目光忍不住多看她兩眼時,她就被嚇得低下了頭。
誰能想到她突然變了個人似的。
“過去的事就不提了。”男人聲音淡漠疏離,想把這事掀過去。
“你說的輕巧?!痹S穗寧不樂意了,看著他質(zhì)問:“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平白和你親了嘴,你說不提了就能當(dāng)完全沒發(fā)生過嗎?”
“我說那些話是不合適,但我只是說了,做的是你,你能不能不要……”
說著,傅寒崢聲音頓了下,看到許穗寧執(zhí)著的眼神,才狠下心說重話。
“不要像無賴一樣胡攪蠻纏?!?/p>
許穗寧上輩子也是見過大風(fēng)大浪的人了,雖然這話刺耳,但完全沒到能讓她丟盔卸甲逃跑的地步。
“敢于追求愛的人才不是無賴,膽小鬼才是可恥的。”
她抬起頭,目光堅定地望著傅寒崢。
“傅寒崢,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,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動心嗎?”
其實這個問題在重生后,再次見到他的那一刻,她就想問出口了。
前世,他活著默默幫扶她,犧牲后給她留遺產(chǎn)。
他的遺愿中有一條,希望她開心,她就拿著他的錢去創(chuàng)業(yè)、去為自己活。
將她因為傅振邦死透的心喚醒。
后來,在她創(chuàng)業(yè)路上遇到跨不過去的坎,她都會去他墓前靜坐很久。
看著傅寒崢沉默不語,許穗寧的心涼了半截。
她咬了咬下唇,手掌握成拳頭,才鼓起勇氣繼續(xù)問。
“或者你說,你是真的厭惡我?不想讓我靠近嗎?”
“傅寒崢,如果你點頭,那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……騷擾你。”
“有你的場合,我盡量不會出現(xiàn)礙你的眼,看見你時我會躲得遠遠的,我會徹底把自己從你的視野范圍里剝離?!?/p>
傅寒崢聽著她這番話,只覺得心里泛起陣陣酸澀感,難受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