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—
“嬤嬤,”徐霄晏嘶啞的聲音響起,“我的身體就勞你著手解毒了?!?/p>
“老奴遵命!”
海嬤嬤恭敬地將一個(gè)寒梅瓷瓶遞給徐霄晏:“姑娘,這就是絕子香的解藥?!?/p>
徐霄晏拿過瓷瓶,將瓶里的解藥倒出。
掌心里那顆圓滾滾的淡綠色解藥宛若她前世今生的救贖!
徐霄晏將解藥緩慢地咽入喉頭后,雙眸如寒冬臘月里的冰凌,冷得厲害!
“嬤嬤,你手頭可有適合女子的毒藥,越歹毒越好?”
海嬤嬤微愣,隨即正色道,“有。三月春,女子用藥后三個(gè)月脫力而亡?!?/p>
徐霄晏搖頭。
“噬心蠱,中蠱之人會(huì)被蠱蟲噬心而亡?!?/p>
“黃粱夢(mèng),中毒之人……”
……
“易孕丸。這藥極易使女子受孕,卻會(huì)讓婦人懷胎百日后流產(chǎn)?!?/p>
徐霄晏坐直身子,眸光灼灼,“嬤嬤,就這藥吧?!?/p>
“諾!”海嬤嬤從頭上拔下一根發(fā)簪,扭開,倒出一顆褐色的小丸子,“姑娘,這就是易孕丸。”
“冷楓!”徐霄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緊那藥丸子。
“屬下在?!崩錀鲝陌堤幾吡顺鰜?。
“既然郝碧蓮送了我如此大禮,我該禮尚往來才是?!毙煜鲫痰难劬Γt色未消,“你將這藥想法子讓她吃了!”
“諾!”冷楓抱拳。
窗被風(fēng)吹開,凌冽的寒風(fēng)帶著大顆的雨滴,砸在了徐霄晏的寢室里!
“果然,”徐霄晏緩慢起身,迎面朝著寒風(fēng)和雨滴走去,“我們誓要不死不休!”
“姑娘,青柯直接去殺了她吧!”隱在梁上的青柯忍不住跳了下來,她眼眶通紅道。
徐霄晏閉上眼睛,感受著雨滴砸在臉上的痛楚,“不要。”
“姑娘?”青柯急得都要哭了,“她那樣歹毒的心腸……”
“青柯姑娘!”海嬤嬤上前,手如鐵爪一般抓住了青柯的手臂,“走,讓姑娘靜一靜?!?/p>
“嬤嬤?”
海嬤嬤低聲道:“青柯姑娘,有時(shí)候,死,反而是一種解脫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