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?!鼻貣|開口。
柳月嬋的腳步頓住了。
“你賣了個人資產(chǎn),變賣了非核心業(yè)務(wù),對嗎?”
柳月嬋沒有回頭?!笆怯衷趺礃??”
“說明你還沒蠢到家?!鼻貣|走到她面前,迫使她與他對視。“你還有最后一點東西可以用來賭?!?/p>
“賭什么?我的一切都已經(jīng)押在牌桌上了!”
“不,你押上的只是錢?!鼻貣|的語氣變得銳利,“錢沒了可以再賺,但有些東西,一旦輸了,就再也回不來了。”
他指了指窗外?!八麄冇觅Y本做刀,一刀一刀割你的肉,讓你在痛苦和絕望中流血而死。這是陽謀,也是最狠的殺人術(shù)?!?/p>
柳月嬋沉默了。秦東說的,正是她正在經(jīng)歷的。
“你想不想,也拿一把刀,捅進(jìn)他們的心臟?”
柳月嬋猛地抬頭,她從秦東的臉上,看到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。那不是保鏢的沉穩(wěn),而是一種獵食者的瘋狂。
“怎么捅?”她的聲音干澀。
“他們讓你缺錢,我們就去搞錢。但不是去借,不是去求?!鼻貣|的語速很慢,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,敲進(jìn)柳月嬋的腦子里,“我們?nèi)ァ谩?。?/p>
“‘拿’?”柳月嬋無法理解。
“我有一個計劃?!鼻貣|說,“一個可以撬動十倍、甚至二十倍資金的杠桿計劃。用你手上剩下的那點錢,去金融市場上,做一場豪賭。我們做空,做空那些跟你解約的客戶,做空那些給周家提供便利的財團(tuán),甚至……做空周家自己的上市公司?!?/p>
柳月嬋徹底呆住了。
這是瘋子的想法!
這是在用雞蛋去撞擊一整座山!
“這不可能……我們沒有那么大的資金,而且風(fēng)險……”
“風(fēng)險?”秦東打斷她,“你現(xiàn)在的處境,還有資格談風(fēng)險嗎?四十八小時后,你一無所有。按我的計劃,你或者一飛沖天,或者……徹底粉身碎骨,甚至鋃鐺入獄?!?/p>
他向前一步,幾乎貼著她的臉。
“常規(guī)的戰(zhàn)爭,你已經(jīng)輸了?,F(xiàn)在,我給你一個掀翻棋盤的機會?!?/p>
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,帶著一種危險的灼熱。
“柳月嬋,我只問你一句?!?/p>
“敢不敢賭一把大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