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人帶頭,不要低估人的劣性,旁邊百姓可能也會一哄而上。
法不責眾,自己這些銀子估計會被一窩蜂地全部哄搶走。
枕風宿月也不廢話,直接上前,一招一個,將人甩飛出去。
乞丐立即借題發(fā)揮,往地上一躺,大聲慘叫:“打死人了!她們?yōu)楦徊蝗?,仗勢欺人啊?!?/p>
其他乞丐立即變得氣勢洶洶:“不給銀子還打人!還有沒有王法了?兄弟們,把她馬車拆了!”
“我看誰敢!”
枕風與宿月一左一右,橫劍當胸:“誰敢上前,來一個我宰一個,來一對我宰一雙!”
對方卻壓根不買賬:“有本事你就把我們全都殺光??!我們只有爛命一條,誰怕誰?”
一堆叫花子蜂擁著,渾然不懼。
靜初爬上馬車,一把打開其中一個銀箱,取出兩貫銅板,扯斷繩子,就向四周拋灑出去。
乞丐立即俯身撿拾銅板,緩了攻勢。
靜初擲地有聲地喝道:“你們若只是要銀子,全都給我站好,誰若敢跟我玩葷的,我白靜初保證,絕對讓他離不開這上京城!”
乞丐們并不買她的賬,見到她手里的銀子,玩命一般往前擠。
“都給我住手!”
叫花子里突然有人大喝一聲,是個約莫四十多歲的方臉漢子。
所有的叫花子,竟然全都聽話地安靜下來。
那人上前,抬臉問白靜初:“你剛說你叫什么?”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白靜初。”
“前些時日,在疫所義診施藥的那個人就是你?”
靜初點頭:“不錯。”
漢子默了默,吩咐道:“把所有銅板還回去?!?/p>
“頭!”有人表示異議。
“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嗎?”
方臉漢子指著白靜初,“咱們家鄉(xiāng)瘟疫,多虧是她研制出藥方,又幫咱們安置了許多無家可歸的鄉(xiāng)親。咱們好意思搶她的銀子?”
叫花子們面面相覷,然后自覺地將手里撿到的銅板默默地收攏在一起,擱回馬車上。
靜初有些意外:“你們……”
方臉漢子深深一揖:“靜初姑娘,得罪了,今日是有個年輕人告訴我們,說有一批贓銀要打此路過,我們弟兄們才聚在這里,想要討點油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