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,像一把扭曲的鑰匙,強行撬開了韓冰雪混亂的思緒。
是啊。
她無法理解龍辰為何能讓秦家俯首。
但如果把他看作一個搖尾乞憐、搬弄是非的小人,一切似乎就“合理”了。
他利用了秦家的善意或者同情,對她進行報復。
這個解釋,讓她感到了屈辱,卻也讓她在絕望中抓住了一根稻草。
如果問題出在龍辰的“讒言”上,那只要向秦家解釋清楚,是不是還有挽回的余地?
這個念頭一旦升起,便瘋狂滋生。
她必須試一試。
這是她最后的機會。
下午,韓冰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,對著一個號碼,猶豫了整整一個小時。
最終,她還是硬著頭皮撥了出去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。
“哪位?!?/p>
是秦正德,語氣平淡,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壓。
“秦老,您好,我是韓冰雪?!彼吡ψ屪约旱穆暰€保持平穩(wěn)。
“韓總?!彪娫捘穷^只回了兩個字,冷淡得像是對待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。
“秦老,我知道現(xiàn)在打擾您非常冒昧。但是,韓氏集團遇到了一些……前所未有的困難。我想……”
“韓總。”秦正德打斷了她,“生意場上的事,有賺就有賠,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。秦家不便插手?!?/p>
一句話,堵死了她所有的請求。
韓冰雪的心沉了下去,但她不能放棄。
“秦老,我明白。我不是來求您出手相助的?!彼钗豢跉?,拋出了最后的籌碼,“我只是想……為昨天的事情道個歉。昨天在別墅區(qū)門口,我不知道您在接待貴客,多有沖撞,還請您見諒?!?/p>
她刻意停頓,小心翼翼地試探:“如果……如果那位‘龍先生’因為我的緣故,對您說了些什么讓您不愉快的話,我希望能有機會當面向他解釋和道歉。”
她將姿態(tài)放到了最低,幾乎是在乞求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。
這短暫的沉默,讓韓冰雪的心懸到了嗓子眼。
幾秒鐘后,秦正德的聲音再次響起,但這一次,不再是冷淡,而是帶著一種冰冷的、不容置喙的嚴厲。
“韓總?!?/p>
他的語氣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