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決定戲弄他一番,“備胎來的。
”“?。磕惆讶思耶攤涮グ。窟@不太好吧”張建國滿臉的難以茍同。
“不是。
”他輕笑一聲,搖了搖頭,故意皺眉,“是我在給人家當備胎。
”“?。窟@也不太好吧”張建國難為的五官快要皺成一團,他停下手上的動作,思索了一番,“備胎就備胎吧,只要你跟著正經(jīng)的同學混,好歹算個正經(jīng)的備胎。
”什么逆天言論。
周既明難以置信地望著張建國。
經(jīng)過一番嫻熟的推拿,周既明的小腿漸漸發(fā)熱,疼痛消了一大半。
“好了,去躺著歇會兒吧。
”張建國不容置疑地朝周既明的臥室方向揚了揚下巴。
“遵命。
”他拖長聲調(diào),懶洋洋地支起身子,朝臥室方向走去。
若繼續(xù)留在客廳,只怕會被追問更多難以回答的問題。
他應付得有點累了。
往床上一倒,順手拿起手機,翻看剛進來的短信。
手機屏幕上顯示著“新短信來自:文杰”。
文杰正是上午在網(wǎng)吧后巷對他動手的,年紀稍長的那個少年,而另外一個年紀較小的名叫文斌——二人實為親兄弟。
他閉上眼睛,將手機貼在額頭上,金屬外殼的涼意伸滲進皮膚。
一些塵封的往事,忽如潮水般涌上心頭。
那還是他初三那年的事。
初次結(jié)識這對兄弟,是在黎城市中心醫(yī)院的病房里。
當時,兄弟倆的母親和他的母親同住一間病房。
她們罹患同一種殘酷的絕癥,乳腺癌。
但兄弟兩比他稍稍幸運一些,他們的母親尚處癌癥中期,還有治愈的希望。
而他的母親,當時已經(jīng)是癌癥晚期,癌細胞發(fā)生了轉(zhuǎn)移。
就在他考入黎城一中的那個夏天,他的母親如醫(yī)生預言那般,離開了人世。
在他母親住院期間,他與外公張建國輪流陪護,因而常與同樣照顧母親的文杰、文斌常常碰面。
幾次往來后,幾人便熟絡起來。
文杰文斌是平縣人,但因為文杰在黎城上高中,加上要給母親治病,他們娘仨就搬到黎城居住,只有父親還在平縣干活。
他們家情況和周既明家差不多,他的父親也在平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