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云眠猛然怔住,她錯愕的看向君沉御。
顏常在什么也沒說。
而且,為何君沉御并未去查這件事……
月含音這會低著頭,她什么也看不明白,但是這一切好像因她而起。
宮宴開席。
秦壁月在溫云眠身旁坐下,“貴妃娘娘,這件事我怎么覺得如此奇怪荒謬……”
溫云眠心神不寧,拿起酒盞,卻遲遲未見云漾回來。
顏常在當(dāng)初和秦昭在軍營見過,而她如今又是天子妃嬪。
一個權(quán)臣,敢無視帝王,覬覦妃嬪,雖然此事揭露讓帝王臉面有損,可相比起來,定親王在諸國使臣面前,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,可就是惡名昭著了。
可帝王如此包容,只要以后秦昭真的造反,就是史書上遺臭萬年的禍害。
而上次她設(shè)局,讓秦昭成為在山谷里為君沉御賣命采藥的好名聲,也會被流言蜚語擊垮。
百姓怎會支持一個品行惡劣的權(quán)臣坐上帝王之位。
如此一局,看似簡單,卻是拿著顏常在這條命做棋子,簡單卻殺傷力極大。
因為沒人會覺得一個妃嬪,好端端的會拿這樣的事來說。
而秦昭又不在現(xiàn)場,沒有辯解的機(jī)會。
那無異是坐實(shí)了這個謠言。
但是此事,她卻覺得是君沉御的一箭雙雕。
君沉御的計劃里,也有她。
她捏緊茶杯,深深閉眼。
她今日關(guān)心則亂,可那樣的關(guān)頭,她若不冒險,秦昭就是死路一條,她沒法拿他的命去賭。
那樣的生死關(guān)頭,她也沒有機(jī)會找個跟她沒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的人去提醒秦昭。
所以一切,都是火燒眉毛的急迫程度。
他,還是她前世熟悉的那個城府極深,腹黑至極的帝王。
“壁月,皇上要鏟除秦昭的計劃,真正開始了。”
秦壁月手上一抖,她一直都是聰明人,明白皇上一直容不下兄長,“娘娘,皇上他……”
溫云眠沉默良久,今夜,君沉御也要懷疑她了。
高座之上,君沉御依舊是萬人敬仰的帝王,豐神俊朗,矜貴威嚴(yán),可是在他放下酒杯時,狹長冰冷的眼眸卻掃了眼底下坐著的那個曼妙身影。
眠兒,你終究是讓朕失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