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江寧猜到了事情的真相,江揚心里依舊不甘。
“寧哥你只憑猜測,沒有真憑實據(jù)便冤枉我,我不服!”
“你服不服不重要,我只相信我的判斷?!?/p>
江寧用出寂滅真龍手,對著江揚的袖口猛力一吸,頓時讓其衣袖炸裂,藏在袖中的東西也飛射而出。
一包藥粉。
一柄袖箭。
一株毒草。
若非心懷歹意,準備下黑手,正常人豈會帶這些東西上門?
被抓了現(xiàn)行,江揚滿頭大汗解釋道:“我?guī)н@些東西只是防身,寧哥你千萬別多想?!?/p>
江寧冷笑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你從小到大對毒草毒花畏懼如虎,還自詡正人君子,看不起用毒的三教九流,現(xiàn)在怎么也玩上了毒?”
“我真的只是防身?!?/p>
江揚不知該怎么解釋,只能強行辯解。
江寧冷冷盯著自己堂弟,說出了最終的判斷依據(jù)。
“我聽月如玉說,你這兩年染上了賭癮,欠了很多齊家賭坊的錢,還經(jīng)常被人家上門討債?”
“這……”
江揚面如白紙,說不出話來。
江寧面無表情說道:“其實這些都是次要,只憑這么點消息,我確實無法判斷你的來意。”
“但你自作聰明,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人物,怎么可能清楚齊天洲的動向,又從哪里知道幾位入道境去了齊家,難道你在他們每一家都有眼線?”
“答案只有一種!”
江寧聲如寒鐵道:“那便是齊天洲找到了你,在交談之間故意透露出這些消息,方便你來打探我的底細!”
江揚癱軟在了地上,心如死灰。
這一次,他死定了!
江寧連月綺羅都殺了,事后還云淡風輕,像沒事人一樣,簡直六親不認。
如今再殺他這個沒什么來往的堂弟,完全沒有任何負擔。
“不過……”
突然,江寧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你也算良心未泯,不管有意,還是無意,都告訴了我齊天洲的消息,讓我不至于太被動?!?/p>
“而且此事說起來,也是我連累了你,我們終究兄弟一場,你走吧?!?/p>
江寧把東西丟還給江揚,讓開堵著的房門,讓陽光照射進來。
江揚如蒙大赦,眼里充滿感激,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,撒丫子便朝院外跑去。